林仔嘿嘿干笑了两声,赔付着道,“还、还真、真、真是让您、您说对、对了,昨儿我们、们玩、玩大的,玩、玩了两天、天一夜,傍黑、黑又、又猫了、了两口,这、这会子,您、您就、就是喊、喊破天,他、他们都不、不带、带睁睁眼的。”
“内里的兄弟都如何了?如何没声没响儿的?”岳平生进一步诘问,“不会是睡的跟死猪了吧?”
林仔将门上虚挂了一把外锁,便一脚深一脚浅的随了他们背面走,唯余的一点儿复苏里头,他还不忘本身的本职,大着舌头干脆着,“这,这是违背、反了徐总的,的交代,他、他、他不、不答应别人出去。”
那边模糊有哗哗声儿起,接着又是清脆的一记饱嗝儿,这是酒足饭饱的节拍啊,岳平生内心有了数,约摸着林仔是在舒畅的撒尿呢,他不急不缓又紧上一句,“林仔,开开门,我给你带来好东西了。”
“亲、亲哥,亲、亲爷哎,您咋就、就这么、么知味儿呢?我这、这话甜美蜜的可、但是够、够埋没的,咋就、就让您、您瞧的渣儿都不、不剩1、一点儿?”林仔腆着笑容,嘴巴都要挑到耳根了,面色看起来虽说是潮红一片,不过倒也喜庆。说真的,看他歪着脖颈,还真是有些猴儿样。
岳平生嘿嘿一笑,“我是旁人吗?给你小子塞钱的时候,你一口一个亲哥。这个时候,我路过出去瞧你一眼,你倒嫌我啰嗦了?”
“不、不是,是、是这里,实在、在是没有、成心机,就这酒、酒,还是我们塞了钱、钱给送饭、饭的小、小哥,偷偷拿、拿出去的。”
院外坡下停着的车上,岳平生的手机滴滴鸣了两下,这是徐俊给出的信号。岳平生摁断了手机的震惊,一分钟以后,他下来车,身后跟着的是甄东。
夜风森凉侵骨,岳平生冷不丁打了一寒噤。他因了那多年痼疾,对酷寒格外敏|感。他四下里撒眼看了看,取脱手机摁键,悿躁的音乐响了未几时,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一样悿躁的男声,“大大晚——上上的,岳总不不睡觉觉啊。”
那边的人又是一饱嗝儿以后,懒洋洋的开了口,“啥、啥好东、东西啊?岳总、总赶着着这个、个点过来,不、不会是慰劳我们几个妞的吧?哥、哥儿几个在这儿待的时、光阴长、长了,愣是、是不、不识肉滋味了,这、这日子、子过得、得苦啊。”
时夜,月黑风高。郊野的一幢陈旧厂房,黑洞洞的连一星灯火都不见,不远处零散的几棵孤树时不时扑棱飞出几只乌鸦,苦楚的呱呱声在这夜色迷蒙中钻的人耳膜子发虚。
林仔将侧门翻开,半醒半含混的支棱着眼皮子问,“岳总、总换、换了主子啊?这、这哥健壮,一看就知、晓得是、是出来混的。”
林仔一双眼只盯着那一张卡看的细心,压根就没去体味岳平生话里的切磋意味,他给唬的低了声儿,“万、万事大、大吉,亲哥尽爱、爱瞎、瞎操心,这里、里都小、小半、半年了,连个、个蚊子、子都不、不爱、爱过来、来凑热烈,更别、别说说人。”
“徐总今儿可还提及过,要你们提起精力。”
“你们倒是蛮会自娱自乐的。”岳平生哑然发笑,他由衷的赞誉道。
“嗬,你小子,我还觉得你迷迷瞪瞪的谁都不识得了呢,竟然还能看出人家是道上的人。”岳平生边跟他瞎聊,边往里走。岳平生之前与徐凯来过几次,暗里他憋了心机,每一次都是偷偷塞给林仔满满的红包,他看得明白,这林仔也是离开不开地痞儿的本性,贪婪耍滑且又好|色,传闻在宝云馆有不止一个相好的。有缺点就是极好的冲破口,如果个油盐不进的,还没处下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