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钱陌弘远步走来,脸上覆盖着一层寒霜,阴沉沉的。
其他客人感觉我有些奇特,杵在原地不断颤栗,喊我好几声。
端着杯子送到孟若棠面前,他并没有立马接过,而是双手交叠在一起,抬眼看我。
垂垂地,他眯起眼睛,伸手从取出钱包,拿出了内里一大叠纸币,直接劈脸朝我甩过来。纸币哗啦啦飞下,让我本能闭了闭眼睛。
缓缓松了口气,没想到她持续说,“但是赢利的事情,宜早不宜晚。”
“上班?”反问了一遍,他的一双桃花眼瞪得老迈,几欲溅出火星子,“我看你是去男人怀里上班去了吧!”
看着他们一个一个地分开,很快只剩下我孤零零站在门口。
她掩嘴一笑,沙哑的嗓子听起来痒痒的,“傻孩子,我还想多留你几年,不会等闲放你走的。”
迟疑之际,大门从里翻开,几位客人鱼贯而出。
蹲下身,在他的灼灼谛视之下,我一张张捡起纸币,推回他面前。
脑筋里又慌又乱,我一会儿想着要趁机跑走,一会儿又想着,明显是他做错事在先,为甚么我反而要躲开?
我有些迷惑,又说了一遍,“先生,您的酒。”
孟若棠脱下了大衣,洋装的扣子也解了开来,端着酒杯淡然地谛视着我。看我一眼,喝一口酒,仿佛我是甚么下酒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