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刀和我照面过无数次,每一次都折磨得我死去活来。
房门的锁之前被踹坏了,我拿起门口的扫把插在门把上,方才栓出来,内里就传来了贾宗荣庞大的拉扯声。
一大朝晨,他们翻开门,就见我湿漉漉的窝在那边,身上还带着血,差点吓得跳脚。
“刘航哥哥,我错了,你谅解我吧!”
雨水打湿了我的身子,我抹了把脸上的水,朝着宿舍楼的死角里跑去。
先是刀柄,再是刀身,当我完整握住它以后,立马将刘航从我口中推了出去。
羞愤几近冲要破忍耐,我忍不住别过脸,却被刘航一下子转了返来,强行破关而入!
两块钱,不敷我去买药,不敷我裹体,但是它却成为了我内心最后一丝但愿。
“快走快走,今后不准再来了!”
这里,成为我逃离这里的独一但愿。
颤抖着后退,看着扫把不断颤栗,不出几下就要被拉下来。
握着话筒,我浑身不断滴着水,不断颤栗,“120吗,快来拯救!”
嗫嚅地说了几个字,我再也说不出口,只得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漫无目标地蹲在街上,昨晚暴雨交集,明天倒是个大太阳。骄阳烧得我嘴唇发干,特别是赤身穿戴雨衣,就跟放在蒸笼里烤一样,浑身的塑胶味。
他不晓得,我现在已经被逼上了死路,见了血,更是不测将我的绝望无穷放大。
他推了推眼镜,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只要势在必得的猖獗。
瞪大双眼死死盯着我,他嗓子里收回了一阵嘶吼,接着,带着一条血印,有力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