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明天还能看到这么一出好戏,这钱真没白花,比唱歌跳舞好玩多了。
叶舟勃然大怒,上前就拿住了刺青男人的肩膀,瞋目圆睁,恨不得一拳就给这小子干趴下。
燕飞扬居高临下看着他,不吭声。
早已颠末来的周丹青却仿佛并不焦急,笑了笑,说道:“不要紧,王局长,既然飞扬出面了,他必定能把这事措置好的。”
统统人都不由得愣怔了一下。
乃至于,陶德明压根就没将刺青男人和吴慵联络在一起。
来这里消耗的,大多是年青人,也不去管谁是谁非,只要看得风趣,就跟着起哄。
燕飞扬渐渐走到舞厅中间,站在陶德明身边,望向刺青男人。
“你……”
也不知这家伙是不是练过“声乐”,嗓门特别洪大,大喇叭似的,震得大伙的耳朵嗡嗡作响。
对如许不讲端方的家伙,陶德明半句话都不想和他啰嗦。等过了明天,总要找回这个场子。不然的话,大师都晓得冠军夜总会的钱好拿,还不烫手,只怕各路牛鬼蛇神都会簇拥而至。
就算是萧三爷亲身开的场子,也会给他吴四哥面子。
他在这里当保安,一个月人为包吃包住也不过几百块钱。
陶德明止住就要发作的叶舟,悄悄摇了点头,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沓百元大钞,从中数出十张,递到刺青男人面前,抬高声音说道:“光哥,不美意义啊……这点钱,光哥拿去喝酒,今后还请多多关照买卖……”
“他不但仅是掉了钱,他掉的是钱包。你们开个夜总会,客人的安然都没有保障,明天他被人钱包,你们没个交代,哪一天我如果丢了钱包,你们也如许乱来我?嘿嘿……这是甚么端方?”
既然燕飞扬已经出面,那此事天然由燕飞扬全权措置,他陶德明为马首是瞻。
他今儿就是两小我来的,没有带很多兄弟。
他固然搞不清这个半路上杀出来的程咬金到底是何来路,但人家直接把他推到了吴四哥身边,就很申明题目了。现在已经不是他的事。
燕飞扬恍若未闻,只是看着刺青男人,淡然说道:“你不要管我是谁,拿了钱,走人。今后不要来了。端方,你应当明白。”
这类来打秋风讹钱的家伙,随便打发他个三五百块钱就是了,用得着给这么多。
石阿姨有点将信将疑。
“他是燕飞扬,燕总——”
陶德明二话不说,数了二十六张百元大钞,递到刺青男人面前,冷冷说道:“这里是两千六,拿着钱,顿时走人!”
该有的场面话都不说了。
那边厢,靳云涛拖着长音,阴阳怪气地叫道。
陶德明神采也变得乌青,腮帮子鼓了又鼓,真想不顾统统把这混蛋揍一顿。
普通人不明就里,还看得有点莫名奇妙,也有人熟谙吴慵的,就一个个闭住气,镇静得满脸红光,等着看好戏!
以往,冠军夜总会和火车站吴四哥的干系,一向过得去,向来没出缺了礼数。不至于重新开业第一天,吴慵就上门找茬。
从他的眼神中看得出来,他实在也怕打,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他这是在赌,赌陶德明投鼠忌器,不敢在开业第一天就演出全武行,打得鸡飞狗跳的,不但会成为笑话,也不吉利。
燕飞扬等人直冲着吴慵而去,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就算在社会上很有权势的真正短长角色,等闲也不肯招惹此人。
出人料想以外的是,刺青男人并没有大喜过望的接过钱,回身就跑,只是死死盯住那一摞厚厚的花花绿绿的百元大钞看了又看,终究很不甘心肠扭过甚,望向燕飞扬,惊奇地问道:“你是谁?”
“哎哎,你先罢休,先罢休啊,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