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河与贾柯不知李林为何这般神采,又不敢打断,悄悄地看着李林慎之又慎地拆开信封,舍不得弄坏半分,将内里的信拿出展开。
“不知贾少爷有何事,这么焦急的来找老朽?是酒庄的事,还是……”李林也不客气直接问道。
“二十又三,那就真的没错了。”李林将手札遵循之前的折痕收好放进信封中,信纸薄而脆,每一个行动都慎之又慎,恐怕折坏分毫。
“李大人客气了,深夜打搅,还请大人不要见怪。”赵清河与贾柯两人同时躬身执礼。
固然不能确认这封信是否是真的出自赵文成之笔,但是李林早已冲动得不知如何言语,毕竟这是二十三年来第一次收到故交的动静。
方才还是个不起眼的穷墨客,一转眼就成了一州刺史的大侄子,人生的大起大落莫过于此,今后富二代要傍上官二代了。
朝廷一天比一天混乱,国度一日比一日衰弱,固然远在琼州,但李林看得清清楚楚,即便有忧国忧民的感慨,再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决计,阔别朝堂纷争一定不是件功德,起码现在本身安稳地活到了五十多岁。
赵文成时年三十岁,与李林来往甚好,能够说得上是管饱之交,二人的才气出众,而立之年恰是处于宦途上升期间,平步青云,二人在朝堂之上也从不参与党争,独善其身。
只是一眼,李林眉宇间的颓废感顺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冲动与等候。
“大人,本日冒昧前来既不是酒庄的事,也不是我的私事,我是伴随这位朋友前来的。”贾柯照实答复。
“你的父亲曾经与我同事于朝堂,是我情同手足的兄长,即便文成已不再朝中,再叫我大人也分歧适了,你大可叫我一声叔父。”李林转过身道。
“李大人......”赵清河刚想扣问,却见李林摆了摆手,从怀中取出一条深色的旧手帕,擦拭着眼角的泪痕。
自此今后李林就再也没有获得过赵文成一家的动静,不晓得他们流亡到了甚么处所,也不知是死是活,而本身也多少遭到了连累,被派渡海到琼州当了二十年的刺史,宦途止步于此。
重新核阅赵清河的面貌,五官清楚,清爽超脱,玉树临风,李林不由得伸出右手拍拍赵清河的肩膀,笑呵呵地说道:“像!哈哈!很有你父亲当年的风采。”或许是好久没有靠近的人,赵清河这个大侄子是越看越扎眼。
“那里那里,快快请进。”言罢,李林从速伸手将府门又推开一些,将二人请入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