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道:“小师兄是担忧引来官府的过问?无事,无事。太祖爷二千余年前建国,就在内殿中立了一块石碑,上书‘不以书罪人’,只如果我大李朝子民,不管写甚么书,只要不是反书,一概不得入罪。当然,如果写的书不被朝庭所喜,天然是做不了官,不太小师兄旨不在为官,天然不消在乎。”
楼大郎笑道:“这血珊瑚只是鄙人送与后龙先生赏玩的小玩意儿,一片情意,还请两位后龙先生高足代为献给先生。”他抬高了声音:“此后后龙先生再整出甚么风趣的东西,还请两位及时告诉鄙人,鄙人在西北也有很多朋友和店铺,必能将后龙先生的货色卖出个好代价。”
品相完整的珊瑚原就是佳构,这血珊瑚更是少见,三尺高的血珊瑚固然说不上是天下罕见,但也极其可贵了。楼大郎拿这血珊瑚送从未会面的后龙先生,也算是大手笔了。
李华点了点头:“挨骂是必定的,我大李朝不缺读书读傻了的白痴,当初标点标记一出,就有墨客当街非难了,我们这用标点标记、从左到右横排的新式书一出,必定是招来一片骂声。不过,我们这书胜在便宜,只要市道上常见发蒙读物的三成代价,并且因为用蜡纸、油墨印刷,比木版水墨印刷的更美妙、清楚,必然会遭到平常百姓的欢迎。嘿,没有人晓得,因为我们采取了新技术,除了部分纸张要外购,占了一些本钱外,实在本钱非常低,就现在这代价,我们都还是有赚的。”
这一天,全部鄞县城都在哄传,后隆村拉出一车雪糖,换来了一车金珠--平头百姓天然不会去辩白这车金珠实在是整整一年雪糖产量的订金,他们只晓得,那满满一车财帛,重得连车辙也在泥地上压出了一道深痕!
李华一把拉住郭通衢:“快给钱!我要印更多的《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
郭通衢挥挥手:“把这血珊瑚搬到书院里去吧,让孩子们都看看,就当是标本了,嗯,今后得设法弄个生物角甚么的,放些各种动植物和矿石的标本,让孩子们有个直观的印象,这可比光啃书籍管用。”
李华坐在房间内看书,看的恰是第一批印刷出来的《三字经》,隔着窗户,看着傻大个和黄满元笨手笨脚抬着血珊瑚往书院里搬,不但摇了点头,这血珊瑚就算是放在大富之家,也是极稀少的,可本身这个小师兄,竟然拿它当讲授器具,给孩子们赏玩,公然是不凡之人行不凡之事。
郭通衢想了想:“有了雪糖买卖的利润做后盾,我们以低价倾销,天然不担忧《三字经》《百家姓》的推行,不过,李师弟,我还是有些顾虑一些固执不化文人的进犯,骂我们这新版册本是离经叛道,继而口诛笔伐。”
孩子们似懂非懂,但他们自打看到那一车金珠后,就打心底里将郭通衢佩服的五体投地,只如果郭大哥说出口的,统统的话都是绝对的真谛,本身听不懂,那只是因为本身笨,只要跟着郭大哥学,必定有一天能学到真本领。
可没想到,傻大个和李波硬是不收,李波正色道:“吴先生只要以拍卖代价交割清楚银两便能够了,我们不收任何礼品,实在刚才那几位番商以金珠代替银两,反而费事我们要将金珠另行折算,拿归去后,还要托人发卖换成银两,生生多出几道手续来。”
李波一翘下巴:“大妞你这就不懂了,这精血所化之物最适合用来镇宅,平常的脏物儿底子不敢靠近这血珊瑚。这富朱紫家得了血珊瑚,都是放在正堂中镇宅避邪的。”
半晌以后,便有几个家仆用马车送来了一口大缸,那缸中养着一枝三尺来高血一样红的珊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