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老仆递过的一捆草纸,一眼看到了最上面印着积肥法的方剂,本身的号――“百竹先生”豁然印在最上面。
郭通衢坐在前次集市来过的包子铺中,借老板的凳子坐着,喝着高沫子,看着傻大个捧着满把的铜钱笑得合不上嘴,内心念着:“黄笔贴式――百竹先生,接下来,就该你上场了,要不然,我上面的大戏还不好上演呢。”
黄学恒倒吸一口冷气,将积肥法看了看:“这姓郭的小子,还真将积肥法送给我,为我立名!”
黄学恒正要出城,俄然有一士子拦住了来路,劈面将一张草纸扔了过来,斥责道:“你就是号百竹先生的黄学恒?哼,戋戋一个笔贴式,也感妄议贤人的微言大义?你这标点标记法,底子就是离经叛道!”
浩哥儿指导道:“这位大哥,这捆草纸的最上面和最上面,各有一方剂,上面是积肥法,上面是标点标记利用法,你请识字的人给你念一念,就明白了。这两个方剂是免费送的,是县衙黄学恒黄笔贴式号百竹先生积德积善做的功德。”
黄学恒心下大喜,脸上却淡然,在驴背上回礼道:“黄某偶阅古籍,见得这几个方剂,思农夫辛苦,便想了体例广而告之,当不起功德一说。”
黄学恒正在屋中团团打转,满面笑容,数月前,他探听得本县典史一职既将开缺,便一向图谋此位,要晓得,笔贴式只是最微末的小吏,就算他家数代在鄞县运营,可吏就是吏,碰到官,膝盖都是软的。
黄学恒骑着驴子仓促出门,一起上碰上了好几个衙门里的同僚,有同僚向黄学恒拱手道:“黄笔贴式,你这积肥法实在是助农良方,功德无量,功德无量啊。”
他一把拉住老仆:“这集市上,披发的积肥法多未几,郭家小子,但是承诺为我誊写一万份立名的!”
老仆道:“老奴见集市上,大家争夺采办这草纸,一文钱五十张,这积肥法和标点标记法是赠送的。”
黄学恒一怔,直起家来:“草纸是何物?我的字号又是如何回事?”
黄学恒吃紧翻过草纸,扯出最上面的一张,公然方剂最下方也印着“百竹先生”四字,他细细看了一遍,目瞪口呆:“这、这郭通衢究竟是何方人物,从那里学得这标点标记法?!这绝对不是一个逃奴能学得的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