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通衢哈哈笑道:“这可便宜了黄笔贴式,我们卖一送一,让他的大名天下皆知了。一个积把法,一个标点标记,让黄笔贴式有了知农知书的名头,想不升官都难。”
陈氏呸了一声:“甚么不能人道――都是一帮长舌妇乱嚼舌头。咱家大妞每天畴昔帮郭家打扫洗衣,连郭哥儿的内衣都是她洗的,她可晓得郭哥儿身材好着呢。”说着,她凑到李如海耳边低语:“郭哥儿一个大小伙子,精血旺,前几日夜间必是梦到了那些情事儿,不谨慎弄了些脏物儿在裤子上,大妞帮他洗衣物时,不晓得那是甚么,便来问我,我三言两语就支吾畴昔了。”
大妞也不晓得本身是如何回到配房的,给二妞和三妞塞好了被子,才钻进了本身的被窝,发了半天呆,将怀里的一个小纸包掏了出来。
周木工颤抖着双手棒草拟纸:“这就印好了?这可太便利了!嗯,字样也很清楚。”
李大眼连连点头:“没错没错,这标点标记在军中更是有效,军中传令的军兵,固然识得几个字,但碰到长一点的行文,一样摸不着脑筋,这如果万一下错了令,但是杀头的大罪!我熟谙的传令兵或者信使,都要把长长的文书背下来,或者唱下来,就怕传错了令。这标点标记如果能在军中利用,功绩赛过千军万马!”
郭通衢将刻好的蜡纸转交给周木工:“周大叔,费事你用健壮一点的细木,给这蜡纸做个框。”
李大眼伸手一指:“你看,这些斑点,不是漏墨是甚么?”
李大眼所指的斑点,恰是逗号、句号等标点标记。
太好吃了!
周木工已经风俗了郭通衢将各种秘技随便乱传人,晓得他这是至心话,便毫不客气隧道:“那行,我过几天再造一批草纸出来,专门用来印标点标记和利用的法门,干脆和积肥法一起,在集市上到处披发。”
大妞晓得,这就是浩哥儿所说的“巧克力”了,只不过,她实在看不出,这东西巧在那边,能克何物,又为甚么带了个“力”字,莫非说,吃了此物,能让人力量平空大增,如同大力丸普通?
但她很快发笑起来,这东西是郭大哥让浩哥儿带来的,如何能够是走江湖卖艺人手里的大力丸,这必然是好吃的,并且,比奶糖还好吃。
李如海嘿了一声,嘀咕道:“女大不中留,且看着吧。”
李大眼和周木工齐齐问道:“标点标记?这是甚么玩意儿?”
说着,走到一边,叮叮铛铛一阵敲打,很快就做好了一个硬木框,将蜡纸衬在了上面。
郭通衢用宋体一笔一划将积肥法在蜡纸上刻好,周木工、李大眼在中间看着,相互打着眼色,因为他们发明,郭通衢又用了一种新的书法――当初他在集市厕所外墙上,用羊毫写积肥法时,用的字体略草,可现在用铁笔在蜡纸上写,倒是一笔一画极其严明,那字体看起来极其赏心好看。
浩哥儿一脸镇静回到自家,正要排闼而入,门悄悄地开了,大妞披着衣候在门口:“你可总算返来了,折腾得如许晚,你饿不饿,我给你热碗粥去。”
就着暗淡摇摆的油灯,大妞翻开纸包,发明内里的纸头非常奇异,色如金属,摸上去冰冰的,硬硬的,却又极薄,不知是何物所制,翻开那如金萡一样的纸,暴露了内里黑黑的一块东西,那东西分红一格一格,悄悄放在鼻端下一嗅,有股淡淡的香味。
郭通衢探过甚去一看:“漏墨?不成能啊,这蜡纸是我亲手刻的,不会漏墨的。”
周木工轻拍李大眼:“李老哥,现在说这些有甚么用?你我现在早就不在军中,只是平头百姓,这些军国大事早与我们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