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冲子一怔:“甚么?楼岑之,你竟然想将如此贵重的树獠薄膜大棚之法遍告天下诸门诸派?你可知此法有多奇异吗?赤炼果对修行者而言有多贵重吗?这可不是葛草--咦,等等,你刚才说功德之力,这又是如何回事?”
他招了招手:“小楼,来,让我再查查你的功德之力。”
于青手舞足蹈:“没错!没错!掌门师侄,我亲身在灵圃做了实验,公然如小楼、小林所言,只要偶尔施放一个灼日术,将表里温差节制在十度摆布,棚内的赤炼果就能长得极好。”
范冲子如何不知楼岑之和林远尘内心的设法,他叹了口气:“这树獠薄膜大棚法是楼岑之首创,我虽为天一阁阁主,也不能强命楼岑之秘而不宣。只是,这修行一道,如同顺水行舟,不进则退,不,乃至是吾等不比别人划得快,那就是退步了!”
楼岑之有些绝望,本身空有功德之力却不知该如何发挥,就如同一个三岁的孩子,握着大把金银,站在闹市中却不知如何花用。
他看向楼岑之:“小楼啊,你如果想增加功德之力,研讨精进,自行摸索出一条修行的新法门来,当务之急就是到尘寰去,指导大李朝各地百姓实施滴灌法,越多的百姓是以得益,你的功德之力增加越多,越快!”
楼岑之表情冲动,连连点头,林远尘则在中间不无恋慕地望着楼岑之,灵力可贵,她本身前不久方才感遭到修行停滞不前,乃至发展的危急,更能感遭到如果平空比其他修行者多一条修行的法门来,多一个灵力的来源,有多贵重。
楼岑之乐得合不拢嘴:“弟子这就下凡,助百姓实施滴灌法--等等,有了!于师叔祖,我这几天担忧体内功德之力,忘了一件大事!此事或许又能助我增加功德之力!”
倒是林远尘明白过来,她拍动手笑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林师兄的滴灌法经凡界朝廷的法律,正在全天下推行,凡有一地百姓学会了滴灌法,从沉重的劳动中摆脱出来,楼师兄就新增一分功德之力。本来这功德之力并非打坐参禅修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
于青一拍大腿:“着啊,姓林的小女人,你说得太对了!上古期间的修行者,哪个是靠打坐念佛修出来的,都是和老百姓一起劳动,一起糊口,为万民造福,这才修炼出来的!”
于青摇点头:“功德之力乃万法之源,至纯至正至善,如何会和水灵之力抵触呢?相反,等你自行摸索出功德之力的修行法门,还会助益本来的水灵之力。”
于青内心明白楼岑之在想甚么,灵力可贵,空有灵力却无助于修行,那可不成了狗咬猪尿泡,一场空欢乐了?
公然,范冲子道:“这赤炼果能极大的滋长修行,如果九天十地诸门诸派乃至田野散修,都得了这个别例,个个都种赤炼果,炼出各种顶极灵药,他们的气力本来就在我天一阁之上,具有的炼丹质料、法器乃至炼丹的仙法,都远远超越天一阁,假以光阴,他们门下的弟子修行只会比天一阁更强。彼强,则我弱,广传树獠薄膜大棚固然对楼、林两位弟子修炼功德之力有助益,却对我天一阁一派大大的倒霉。”
这时,于青道:“对了,小楼啊,你前次曾言,后隆村有一小子,固然是五行不全之体,却也有一股灵力,想来,也应当是功德之力了。你发明了滴灌法,嘱那小子在尘寰试行,那小子有功德之力也是托了你的福,占了你的便宜呢。”
但是,其他的修行者却并不晓得树獠薄膜大棚一法背后的各种隐情,如果他们在封神山里捕杀不到树獠,转而来找楼岑之的费事,逼他献出更多的树獠薄膜,那、那不是肇事上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