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六品的守备也算官?”千万没想到,这管事来了一句。
这些粮商们一开端还偷偷摸摸粉饰一下,可一见官府压根不管,这些粮商当即变得肆无顾忌,不管白日黑夜的往里头运粮,恐怕本身运得慢了,这买卖被别人抢了去。
“走吧,看看这一网捞住了多少大鱼。”李焕看着满满铛铛的船埠,内心不由一阵暗爽,要晓得遵循当日的商定,李焕查获的贼赃但是归他措置的。
现场已是万无一失,眼下恰是瓮中捉鳖的好时候。
李焕这下有点难堪了,毕竟颍州守备这事固然比较稳,可毕竟还没有正式发文,燕小六如此大张旗鼓的鼓吹,作为一个有节操的人,李焕感觉有些难堪。
因为实施严格的禁运轨制,外埠的粮食底子进不到淮北,而闯贼临走之前将全部淮北的粮食能带的都带走,带不走的也是付之一炬。
这主事不但将刚才的那点意义给收了归去,还对着李焕一行人叮咛道:“从速放行,不然结果自大。”
这时候不消李焕叮咛,燕小六和冯树二人早就叮咛底下兄弟抽出腰刀将全部船埠团团围住,乃至为了制止船只从水路逃脱,冯树还特地调来大船将这些粮船收支的通道给堵了。
现在运粮进淮北何止百分之三百的利润,的确是一本万利,江西和湖广这些产粮区,一石稻谷不过是戋戋三两银子,可在现在的淮北,一石稻谷已经涨到了将近五十两,这但是数十倍的利润。
得,这话刹时让船埠上的三人说不出话来。
原觉得报出本身的名号能呈呈威风,可没想到威风没见到,反倒被人结健结实的鄙夷了一会。
“情意我领了,银子你就留着吧,毕竟你部下这帮兄弟不能白跟你跑一趟不是。”朱万化挥了挥手后回绝道。
现在全部淮河上的船只络绎不断,皆是运粮进淮北的粮船,而李焕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正如李焕所言,猪只要养肥了才好宰。
“大人,这些船吃水深,每条船起码在两三千石摆布。”冯树在船埠呆了一段时候,对这里头的行情天然清楚,稍一过眼就看出这里头到底装了多少粮食。
特别是那句正六品的守备也算官,刹时让李焕破防。
李焕回营以后当即带着本部人马直奔凤阳城外的五河船埠而去。
如此庞大的利润促使很多粮商疏忽总督衙门的禁令,冒着杀头的风险运粮进淮北。
如此景象之下,全部淮北刹时堕入缺粮的境地,淮北的粮食更是一日一个价,毕竟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为了活命,百姓们不得不把最后一点金银取出来换粮吃。
不得不说朱万化此人的确够仗义,既然已经收了沈家的三十万两白银,那天然得对得起这么一大笔银子,沈家略微向朱万化多抱怨几句,朱万化当即叫了李焕过来问一问到底是如何一回事,是李焕人手太少管不了?还是说李焕内心有别的设法不想管?
巡检司出身的李焕对行军兵戈或许还略显陌生,可对这缉私捕盗那是轻车熟路。
当李焕带着步队冲到五河船埠上时,船埠上的粮商们压根没想过李焕此行的目标,还觉得李焕这一行人不过是过路的军队罢了。
豪情李焕拼搏斗争了这么久,好不轻易熬到正六品的守备,可在这主事眼里还是屁都不是。
现在淮北缺粮,可河南和西北更缺粮,以是粮食独一的来路只要从东边,而粮商们为了节俭运输本钱,大多挑选从水路运输粮食。
“展开你的狗眼看看,我家大哥但是朝廷命官,正六品的守备。”燕小六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对着那管事就是一顿输出。
因为围堵不力,朱万化特地叫李焕到跟前问道:“李焕,如何回事啊?现在淮北的市道上可不止沈家一家的粮食在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