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毫不踌躇道:“天然。伍云召乃是罕见的帅才,但毫不是一个君主之才。伍云召叛逆,只不过是为了替父报仇,底子没有参与到天下争霸的局势当中。而南阳关虽是扼制天下雄关,计谋职位极其首要。但南阳关本身倒是一个四通八达,无险可守的处所。伍云召在南阳关叛逆,没有外援,毕竟难成大事。依李某看来,南阳关城破之日指日可待。这统统对公子而言,不是一个绝佳的机遇么?”
韩非闻言哈哈大笑,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韩非此行确切存了拉拢民气的谋算。笑道:“如果南阳关到手,南下襄阳,攻占竟陵,连成一片,全部荆州之地就是囊中之物。当时,进可攻,退可守,坐观天下风起云涌。到时李兄情愿屈尊帮手鄙人么?”
雄阔海哈哈大笑:“雄某上身杀敌还行,但熬炼兵马,却不是我所长。灯号固然是两人,但这些士卒,都是伍兄弟熬炼出来的,我不过是叨光罢了。”
李靖道:“兵精将雄,数千人马足以抵挡上万乃至更多的仇敌。不过,围攻南阳关的兵马不止数万,若想解南阳之危,还是非常困难。”
雄阔海难堪一笑,他是好战不假,但也不是不识好歹之人。目睹对方部下包涵,仓猝恭敬道:“不打了不打了。公子的技艺雄某自愧不如。”
“没错,你感觉如何?”
韩非笑道:“不知二位信不信得过鄙人?”
望着杜伏威消逝的背影,李靖问道:“公子看上了杜伏威的权势?”
但是雄阔海不管不顾,手中的双斧已经劈向韩非,霸道的力量即便是韩非身边的李靖都骇然失容。目睹韩非不动如山,雄阔海迷惑,暗道莫非是个冒牌货,用心乱来人的?他是一个喜好应战妙手的人,与伍云锡结为朋友,也是因为伍云锡的技艺与让他刮目相看。现在见韩非仿佛吓傻了一样,手中的双斧力道不由减少了几分,暗想此人如果再不脱手,本身留手也来得及。
二人纹丝不动,看到两队人马加起来五六千人,为首二人皆是边幅不凡。一人面如红枣,身长九尺,腰大数围,铁面髯毛,虎头环眼,手持两柄板斧,背后背着一条熟铜棍。一人身长八尺,红脸黄须,头戴鱼尾乌金盔,身穿鱼鳞乌金甲,胯下青龙马,掌中一对短把凤翅镏金镗,威武不凡,勇武过人。韩非一看旗号低垂的“伍”“雄”二字,便猜到对方的身份。
“多谢!”二人抱拳作揖。
韩非问道:“看你们的架式,是想赶赴南阳关驰援伍云召将军?”
韩非摆手道:“如果我介怀,雄浑士已经尸首分离了。”韩非晓得雄阔海是一个忠义厚重之人,并且以韩非的眼里天然能看出雄阔海最后出招力道的减弱,如此心善好义,韩非岂会指责。
“南阳自古都是敷裕之地,古语有云:宛(南阳)周齐鲁,商遍天下,富冠海内。又有宛钜铁釶,惨如蜂虿的古话。南阳,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南可摒荆襄,北可进河洛,西可窥关中,而这些地区无一不是膏腴之地、心脏部位。在李某心中,一个南阳城代价还在江淮一地之上,若公子成心天下,南阳不成不得。”李靖侃侃而谈。
韩非问道:“何故见得?”
韩非看着盗汗涔涔的雄阔海笑道:“雄浑士,还打么?”
韩非大喜:“李兄可不是惺惺作态,而是沉思熟虑做好挑选。自古君择臣,臣亦择君。向李兄如许的绝代兵家奇才,如此作为最是普通不过。”
“公子为何如此急着赶赴南阳?”路上,李靖不解问道。
“恰是我们二人,御公子如何晓得?”
深知雄阔海技艺的伍云锡见到这一幕,亦是心惊胆战,满脸的难以置信。他晓得能一招击败宇文明及的御神风,远非雄阔海可比,但是如此霸道利落,实在是震惊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