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山寺北贾亭西,水面初平云脚低。
唐西微微一讶,回道:“好!明白了。”
便道:“李兄谬赞了!小生何德何能?岂敢与人比拟?小生乃至不知谁是岑四公子!”
唐西余光撇了那两个墨客一眼,故作附和志:“也好!此时折返,恐怕就得露宿荒郊小道了,还不如先去铜牛小觑。”
李阳客气性的一笑,抬了抬手,便取过诗文,朗读出声:
而进士者,若无举贤,一样没法获得吏部的授品。三年不过殿试,就只能退而求次,屈居节度使或者藩王之下,做一个处所的初级幕僚。
看完这两首诗,两位墨客已然被唐少主的惊世之才所佩服,一个劲儿地大赞“郝兄大才”。
“若不嫌弃寒车粗陋,就请上车同坐。”
唐西心中暗笑,抄了白大师的写景七言诗,如何能不让面前二人震惊?
举人,作为秀才的上一级功名,实际上也是大同小异,若没法高中进士,便只能进入州府的衙门做幕僚。
他一边盯着唐西的诗作,一边端倪大亮起来,喃喃道:“这是...郝兄所写?可否一阅?”
按大周律,科举四试,乡试、解试(会试)、省试、殿试。
殿试,考生皆为进士,名义上由天子监考,实则出三公三师考核,天子只卖力金榜落款。
王宣一脸的震惊之色,望向唐西:“郝兄,此诗乃是你所作?但是写的西湖景色?”
乱花渐欲诱人眼,浅草才气没马蹄。
果不其然!
“半江瑟瑟半江红...”
随后,便登上马车拜别。
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
唐西故作大惊道:“啊?竟是如此?看来,小生在外流落太久,竟失策了,当真是笨拙。”
这时,裴一命适时地插话道:“公子,也不打紧啊。归正,咱也不急着赶路。素闻,铜牛县中有一古刹,意似瑶池,你心往已久,不如将错就错,先去铜牛县观观景?”
当朝右相李国兴,便是进士出身,虽过不了殿试,但由家属举贤,做了几年的处所官吏后,运筹帷幄,已然位极人臣,仅次于三公三师之列,入内阁参政。
乡试出秀才,解试上举人。
李阳默念着诗句,神驰之至,俄然道:“此诗乃吟景之绝,恐怕郝兄之才,不落于岑四公子之下!若赴考本届科举,定当大有可为。不知可有兴趣?”
在诸多进士中,择优其三,即状元、榜眼、探花郎。
但面上却不露声色,乃至还略带忸捏、谦善道:“让王兄和李兄见笑了,我郝氏本家道殷实,然,我父酷好云游,多年来倒是散尽家财,旅游天下四方,落了个家道中落。一年前,小生路过杭州西湖,见景色大美,故而一时髦起,写了此拙作,不堪风雅啊!”
而与岑家攀上干系,面前这位四公子和艺伎的爱情故事,便是契机。
说着,忽而对着墨客作了一揖,接道:“多谢两位兄台指路,此去铜牛应当另有几十里路吧?为表感激,小生愿以寒车,载二位一程,当作是二位指路的酬谢。”
“两位兄台留步!”唐西文质彬彬地坐在车头说道。
李阳亦是深沉不已,念着这首白大师的《钱塘·湖春行》,一脸的沉醉,仿佛已然能设想到西湖之色,望向唐西的眼中多了一丝佩服。
进士的落第很难,很多考生落第多年,也步入州府宦海多年,但仍难寸进。五十岁前能中个进士,已然算是年青的。
李阳又拿起另一首诗作,读出:
岑家四公子,岑四郎,探花之名,入朝即为六品官,起步高位。加上家属庇佑、举贤,本可叱咤朝廷,令岑氏更上一阶。
三人坐定以后,唐西将本身的行李挪了挪,却成心偶然将之前刚写的两首诗,透露在两位墨客的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