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进步了一段路,本来还可闻声小三赶马的呼喊声,此时却静得可骇。
小三坐在车头,一边警戒着四周,一边提示唐西,道:“少主,此处有些不对,恐有设伏,我们要不要改道?”
面向围观的路人,一副悲悯的神情,委曲道:“各位乡亲都看到了吧?是那刘家世子欺我式微,要当众毒打,不顾圣上颜面。若本少主出了不测,便只能算到安西王父子身上了,大师可得作证呀。”
“府中恐有敌袭,快归去。”
独一还能自在活动的,便是那此前假扮刺客的---上官清清。
一旁的小三,对唐西竖起了拇指:“少主睿智,既令这货自取其辱,又可大快民气。”
部下的将士也是放肆之至,经常打着安西军的灯号,在封地肆意妄为,搜刮民脂民膏都算是小事,杀人放火也不在话下。
说完,一个箭步冲来,速率极快,几近不给唐西反应的间隙,便一脚踢在他胸口上。
黑衣人乘胜追击,手中寒刀架在了唐西的脖子上。
黑衣人大笑:“哈哈哈,好!彻夜还当真不是为取你性命而来,不过,你的死期已经不远了。”
刘野汗颜,心想:若这时强行对唐西脱手,传入宫中能够会引来圣怒。
下一刻,却暴露一抹奇特的神情,对上官清清正色道:“都受伤了,你还说没事?我很担忧你!快进屋,把衣服脱了,让本少主为你查抄身材!”
唐西虽受制,但嘴上涓滴不惧,淡然道:“中间技艺高强,本少主自愧不如,但你真敢杀我?我猜你不敢!”
说着,黑衣人冷眼盯着唐西,不掩讽刺之色。
唐西松了一口气。
刘野瞋目圆睁,一时语塞。
唐西从速走畴昔,体贴肠问道:“清清,你没事吧?”
刘野神采微变,道:“你这个废料竟敢胡说?我父安西王对朝廷忠心耿耿,对圣上唯命是从,何来拥兵自重,企图谋反一说?竖子妄言,本世子要将你活剥…”
唐西演技超卓,说完,竟在眼角挤出了一滴委曲的“泪水”,博取路人的怜悯。
此情此景,若说唐西没有一丝惊骇,那是假的。
唐西故作平静道:“几位是谁?绑我这侍从,何为?”
唐西慵懒地回道:“不改!吾乃当朝魏国公,皇室将来赘婿,谁敢动我?”
但想以此就让刘野罢手,却也不大能够。
以刘野居住在都城为质子,一来是为了管束安西王,使其不敢妄动;二来也是为了敲山震虎,赐与对方一个不成文的警告。
唐西微微一笑,道:“这么说,你们是来取我性命的?”
安西王乃朝廷重臣,手握三十万兵权,镇守陇西三镇,权势滔天。
连续几声,不但得不到回应,马车还主动停了。
“鄙人现在若要取你性命,易如反掌,你可有不平?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