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雍容华贵的刘琨山摆布簇拥,面色冷酷,以居高临下的态势核阅着城下的十万禁军。
听到香竹的决然回绝,霍天还想开口,却见刘野的声音再次传来:“香竹,你没闻声大长老的话,还是没闻声本世子的话?你入宫做暗桩多年,也该寻个家室了。大长老虽年纪比你大很多,但胜在对我安西府忠心,今后必然飞黄腾达,你随他有甚么委曲?”
香竹随掉队入了车厢内,却见到李潇潇悄悄掀车帘,暗中望着霍天拜别的方向。
此时,刘野的马车已经到了龟兹城下,但能进城的人并未几。
刘琨山略微深思后,抬手,点了点头。
倒是不知这货竟然“为老不尊”,这把年纪还想纳宠室。
刘野当即对一侧的传令官表示,传令官大声大喊:“降者跪!”
刘琨山生性多疑,不等闲与人推心置腹,且杀伐判定,阴狠暴虐。面对十万禁军的投诚,他虽明面上“却之不恭”,欣然接管,但还是心存某种防备。
十万归降的禁军,则驻扎于城外。
霍天一呆,眼色微闪,道:“唐西都快被砍头了,你还这么谩骂他干吗?如果他不是与安西府逆反,也可算是一个帅气好公子呀...”
刘野入城以后,唐少主便被人拖上了砍头台,在众目睽睽之下,刽子手已经严阵以待。
香竹凶险一笑:“大长老这是在为唐西狗贼说好话?”
香竹此时却表示出一副非常体贴的模样,小声道:“殿下,他能够把我当作了你...”
刘野带着唐西和十万禁军赶来的动静,早已传到了安西王的耳中。
这本是戏说之言,霍天没有想到的是,隔着不远的间隔,刘野竟然听到了,还鬼使神差了回了一句:“大长老老而弥坚,竟然还能行房事?当真是看中了此女吗?如果,娶做小妾也是无妨啊!本世子同意。”
霍天当即一呆,皱眉道:“哟!你这小宫女脾气还不小,信不信老夫这就跟世子叨教,把你娶做小妾?届时,看你还如何顶撞。”
换言之,十万禁军如果情愿卸甲,真投诚还好。万一徒然生乱,也是难逃被诛杀的运气。
霍天当即有些心虚:“哪有!唐西狗贼大家得而诛之...”
特别是安西王上任以后,又重新将龟兹城的范围扩建了一番,使之更加坚硬。
...
而按照刘琨山的策画,这十万人投诚今后,会被赐赉布甲,继而身在安西军前面迎击朝廷的官军。
与在刘野以后的另一辆马车并行,宫女香竹此时就在车头,那便申明李潇潇也在这辆马车上。
霍天呵呵一笑:“多去世子,那老夫却之不恭了。”
“跪!”
而传令官的声音复兴:
“卸甲!”
而刘野此时已经发话,也是不容香竹回绝,便只能弱弱地说出口:“夫君...”
首要启事是,霍长青长年以身试药,落了个白发苍苍...
直到刘琨山在城楼上伸脱手表示温馨,城下才规复了常态。
在此时刘琨山的眼中,最“忌讳”的倒是这俄然背叛的十万禁军。
“还不快叫大长老夫君?”
香竹咬牙切齿的模样,暗自沉默,几秒后倒是俄然灵机一动,说道:“好的!唐西此贼,卑鄙无耻,贱格下作,银荡好色,猪狗不如,人见人杀,与牲口无异,杀一万遍也不解恨!嫁一个老头,也比他好!从速把他剁成肉酱...”
皇甫明父子遣来的数万陇西军,便是充当“监督”禁军的角色。
砍头台上,唐少主身如烂泥,只等一声令下,便会被斩下头颅。
十万禁军构成的数十个方阵,同时跪倒在地,朝着龟兹城的方向臣服。
刘野站在刘琨山身后,态度谦虚道:“父王,时候差未几了…”
龟兹城的上空缭绕着呼喊声,久久未曾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