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有骨气的读书人,我即使饿死也不会吃嗟来之食。”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那墨客低头大口吃了两口汤饼,说话的时候稍长些,汤饼在碗中竟然都有些坨了,穷墨客仍旧喋喋,“但是这女人给我的,就不一样了。”
“你说我给你吃食,就是嗟来之食,她给你吃食,就是以身相许?”赵普摇着头。
“别操心机了,他不会吃的。”
扒拉着碗的筷子俄然顿了顿,赵普却持续道。
“兄长,我真的吃不动了。”鸢歌看了看一旁饿的颤栗的穷墨客,持续道,“兄长,要不……我把这汤饼赠给别人行不可?”
“女人这是对我有恩,看女人年纪尚浅,还请女人等我些光阴,他日,我高中了状元,必然会迎娶女人过门,以报本日之恩。”
“喂,你是不是很饿啊?这给你吃好不好?”
“你不过是看上了人家面貌迤逦罢了。”
“这位女人宅心仁厚,才会将这汤饼赠与我,这也足以证明女人对我有情。”
“不要!”那人斩钉截铁,如果不是赵普端着汤饼的手缩返来的充足及时,恐怕那穷酸儒生还得一个冲动将双手伸出去打翻了这盛着汤饼的大碗。
“如果本日给你吃食的,是个耄耋老妪,你还会一样承诺迎娶对方?”
赵普倒是无法点头道,“这位儒生,她这汤饼是我买的,我之前赠你的汤饼,也是我买的,二者之间并无分歧,若说真有……”
鸢歌此人或许是跟当探子有关,自幼这脸上便是诸多冰冷,少有笑意。
“有情有义?”赵普冷哼一声,“本日如果这女人有情有义,倒是脸孔丑恶,你还会如此说辞?”
鸢歌仿佛没有看到之前环境似的,将剩下的半碗汤饼递到了那穷墨客面前。
“兄长,人家吃了。”
赵普倒是拦在了鸢歌身前,高低打量着这墨客,脸上闪现出难以置信。
儒生有些绝望,看着赵普大口吃汤饼而后舔着嘴边的汤汁,不免大口吞咽着口水,不晓得为何,在这炎炎夏季当中,身上更是泛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