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五说不杀百姓无辜,我信。他那人还算言而有信,并且他朱五总管纵横淮西江南,固然军功赫赫,但却不是滥杀之人。
不过,也有些后怕,谢莲儿记仇呀。小时候的偶然之言,怕是要成祸害。
太吓人了,谁见过那玩意?
怪不得脱脱六十万人,都让他杀没了。
怯不花刚要点头,外头连滚带爬的出去一个衙役。
王若普面如土色,“开城,投降!”
“他不是打不下来,而是没想打,真想进城,早就进了!”
何止有友情!老子还筹算帮他开钱庄呢!
我也晓得,天命不成抗,实在我早就想开城了,更不想做那忠臣孝子。
“阿,妈呀!”
这些有钱人,就是姑苏的土天子。
王若普这个知府,这些年实在憋屈。
堂人诸位老爷嗡嗡声一片,有这层干系,怪不得沈家不怕。
空位上,几千个被捆成粽子的俘虏哭爹喊妈。
沈万三摇摇扇子,不动声色的说道,“朱五看上了金陵谢家的蜜斯,谢家和我沈家是血脉姻亲!”
但是王若普的目光,却看向达鲁花赤怯不花。
接着说道,“到底是死扛,还是投降,诸位给拿个主张呀!”
劈山裂石!
“您是知府,您拿主张!”有个繁华逼人的富商老爷说道。
世人忙不迭的承诺。
现在,看这些老爷们,各个长叹短叹,战战兢兢,内心倒是有几分的快感。
沈万三笑笑,“倒是能够,不过利钱,您也晓得....这世道....呵呵!”
诸位可听过定远军屠城?哄抢大户?降官他都不杀,并且各地的驻防蒙古兵,达鲁花赤,他也没杀!不过....”
“妈呀!”王若普闭上眼睛。
你是惊骇,朱五进城把你们都宰了。
沈万三拿着一把团扇,胖乎乎的脸上还带着笑,“传闻嘉兴都快破了,朝廷有救兵过来了,我们姑苏早迟早晚的事。”
还没等发钱呢,运河上朱五那和城墙一样高的战舰,砰的一炮。
城头的守军顿时骚动起来,只见那投石机发射上来的,不是别的。
真黑,这时候还想着房贷,还放到我们身上了。
知府王若普满脸苦涩,“说开城投降,则官民安然,定远军秋毫无犯。”
“知府大人看我,就是想问问我答不承诺开城!”
“朱五的劝降信送来了!”
城墙上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定远军的投石机带着破空声,发射到城头。
上有达鲁花赤,下有这些繁华朱门。
“世侄,我们两家几代人的友情!”
“不就是钱吗?他说个数!”
王若普看看他,“沈公子有何高见?”
“嗨,要钱好说!”
别说是姑苏知府,就算是知府的师爷,哪怕你家里有金山,你也惹不起。
在展开时,只见城下几颗带血的人头,缓缓转动。不甘的眼神,谛视城头。
只要他不滥杀,我就让城墙上那些兵,放下兵器!”
“张老爷,您别汲引鄙人!”王若普也不顾甚么官体了,苦笑道,“说句不入耳的,别看鄙人顶着知府的乌纱帽,可这城里,鄙人说了算嘛?
“好说,好说!”
世人又七嘴八舌的一轮起来。
城外朱五雄师压境,堂上坐着的这些老爷们,不管是官,还是这些富得流油的朱门富商,各个面有土色。
想到那么一幕,堂上人倒吸一口冷。
“钱能处理的,是事儿吗?”
沈万三咽口唾沫,“此人爱钱,爱银子金子。他部下几十万雄师,吃喝拉撒....”
姑苏城下,常遇春大咧咧的骑在一匹战马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