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淮西诸地,您有礼法上的治权,朝廷还会给钱,给粮,给物!”
说着,正色道,“老董,你给参谋参谋,我们下一步咋整?”
“那鄙人就说中策!”董抟霄抖抖身上的笠衫,说道,“您,能够向朱五称臣!”
朱重八听得极其当真,可还是有些苍茫。
“全说!”
“汉王!”船舱中,常遇春站出来,朗声说道,“既然姑苏那些狗官给脸不要脸,我们也别和他们客气,您命令吧。俺带人,推了这鸟姑苏,宰了那些狗官!”
“那也得种!”董抟霄的脸也晒黑了,屋里只要他穿戴一件笠衫,但还是那副儒雅的模样,“地荒着也是荒,能收多少是多少。到了秋收,淮西各地勉强能保持,缺口就是淮安一地,只要饿不死人,就不会出事儿!”
炽热的阳光,从无精打采的叶子中透射出来,洒落地上,片片班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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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重八笑了下,“老董,你不懂。别的咱不敢说,他那些兄弟,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上中下三策,将军想听哪一个?”
定远军的前军已经到了嘉兴,但姑苏城却在定远的进犯下,固执顺从着。
“都吧吧啥?你们懂个鸟?”
“有了君臣之义,赋税他不获布施我们吗?”董抟霄漫慢说道,“他朱五占了江浙,手指头漏点缝出来,您也不至于过这个苦日子。
他当总管,上面人顶多是个元帅统领,遵循朝廷的官制,也就是个万户。
再上那些作为勋章,狰狞的的伤疤,有着别样的美感。这些男人的身材,雕镂出来的一样。
赤膊的上身,古铜色的肌肤,跟着呼吸的节拍跳动。豆大的汗珠,在肌肉的纹理上滚落。
但是当了王,官职,爵位还不是随他赏!
“上策嘛!”董抟霄笑笑,在世人期盼的目光中,“招安!”
地盘越大,兵越多,但是越来越穷。这么下去,不是体例。
董抟霄持续笑道,“现在朝廷在江南颜面尽失,天下的义兵更让朝廷焦头烂额,这个枢纽上,将军如果招安,朝廷不吝公侯之赏。
“老子死也不给朱小五低头!”
“啥?”
“瞎咧咧啥?几斤几两不晓得?还她娘秦王,你他妈咋不说秦始皇呢!”
安庆劈面就是泸州,淮西的定远和州也在他手里。
“是这么个理儿!”朱重八点头大笑,对兄弟们道,“看看,还是读书人,有老董帮我们,这关就过了,如果你们这些杀才,嘿嘿,老子两眼一争光,垮台个球的了!”
实在,这才是朱重八内心想问的。
说着,顿了顿,董抟霄持续说道,“朱五部下有能人阿!这步棋走得好。”
世人都是笑,看董抟霄的目光非常恭敬。贫民家的孩子,心机简朴,谁对百姓好,谁能不让百姓饿死,谁就是好官。
现在,朝廷在长江以南,再无兵马能够制衡于他,江浙之地就是他的囊中物。
朱重八有些明白了,沉吟道,“这么说,他这步还是走对了?”
朱重八摇点头,“咱明白了,但是咱不肯意当这两面三刀的人,让人家笑话!”
不是朱五打不下来,而是不肯意强攻,千年古城,江南最繁华的地点,打烂了多可惜。
又炸庙了,那些朱重八的老兄弟们,各个义愤填膺。
“不中!”
......
“下策!”董抟霄苦笑,“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屋外,虫鸣鸟叫。
董抟霄笑道,“再说,此一时彼一时,他如果夹缝中保存,兵马未几,城池不广,缓称王还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