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搏命拼活,他们吃现成的,还连口汤都不给。俺日他娘,拿我们当啥?”
张氏看着镜子中带着皱纹的脸,笑道,“人这辈子太快了,一不留意就四十多了!”
濠州城大帅府再次张灯结彩,大帅公子打了败仗,带着数不清的粮草金银回城。又赶上大帅夫人大寿期近,双喜临门。
顺手抓了一个下人,“去,把小牲口给俺喊过来!”
小人瑟瑟颤栗,“大帅,哪个畜牲?”
“那这么说,是朱五用心给公子请功?到底是大帅的义子,会做人啊!”
“咱朱重八是讲恩德之人,大帅在天然忠于大帅,可如有一天大帅不在,他郭天叙算个甚么玩意!”
“俺儿,郭天叙!”
………
“大帅!”
“实在这事人家朱五够仗义了,你仗着大帅儿子身份抢人家地盘,人家朱五不但不告状,反而又是粮又是钱,还帮你请功………”
听这话,郭子兴臊得恨不得钻地里去,豪情重新到尾,本身儿子的功绩,没有一件是真的。
“中!”朱重八边吃边说道,“你不说这事,咱也想说,泗洲那边都是咱同亲的伴计,就差你一人了!这世道,我们兄弟得抱在一块干!”
朱重八和徐达并排骑行,自家兄弟的神采全落在眼里,大帅夫人寿辰,他也得归去拜寿。
“俺就是不平气!”徐达攥着拳头,“这两城都是我们兄弟用命,用血拼下来的。凭啥他们一句话就全拿走,咱同村的几个后生,为了爬泗洲城,都摔吐血了。
扑通!
汤和端起酒,咕噜一口,不平气道,“大帅办事不公,还不准俺牢骚。朱小五让人揍俺一顿,他屁都不放……”
不过,此次我们也不算白忙活,两城之地数万百姓,我们也算是有个窝了。
朱五边走边说,但是走到门口的时候,俄然脚底下绊蒜。
寄人篱下的日子这回到头了,赋税身外之物,只要我们兄弟同心,再打别的城池就是了。
郭子兴喝得有些上脸了,大笑道,“重八阿,这回打的不错,给本帅长脸,咱爷俩喝一个!”
出了酒宴的大厅,来到二门的转角,本想着去茅房,却在侍卫房的边上站住了脚。
“我们公子趁着朱五领兵打濠州的工夫,想拉拢人家朱五的部下,夺定远兵权。
咱当和尚的时候听过一句话,要想人前权贵就得人后享福,这点委曲算不得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