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埠边上,廖永安和赵普胜看着面前一幕,有点后怕。
有人真的拿到了赋税。
“那边三艘大船都装满了金银,够够的!”廖永安指着船埠上,还在装载的几条大船说道,“给百姓的都是散碎银两,淮安的库银脱脱的军饷,装不完的装!”
没人敢说话,六十万雄师的粮草辎重都在淮安,六十万人在前面厮杀,老窝被人家端了。
现在,淮安城中,被蒙元一只妖魔化的朱五,在淮安百姓的心中,改头换面。
脱脱双目精光四射,南蛮子都是不怕死的愣货,真如果那些那些人死守淮安,就以内拿不下来,这六十万人的军心就乱了。
“报酬财死鸟为食亡!”廖永安笑了笑。
脱脱大怒,“拉出去,砍了!”
“长幼爷们,定远军给贫苦百姓发赋税,能拿多少拿多少.....”
传闻这些淮西的反贼,凶暴得很,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妖魔,那里有这么美意。
“丞相,丞相,俺在陕西有功,俺在山东有功,俺家世代忠于大元........”
“朱五大总管,只杀赃官贪吏,不伤费事百姓!”
“各家各户到船埠粮仓,领赋税.......”
一样是凌晨,盱眙城下,元军的营地喧闹不已。
徐达咬着一块饼子,在朱重八身边说道,“这些官狗子,这是要撤?”
淮安船埠,庞大的粮仓和钱库四门大开,定远军的士卒们来回巡查。
这年代,老百姓只要被抢的命,啥时候有人给发粮,还随便拿。
“定远军朱五大总管,给两淮的乡亲们发粮!”
脱脱又冷眼看着帐内的将领,“淮安之事,不得别传,乱我军心者,斩!”
“全军后撤二十里安营,留哈剌答,雪雪领所部十五万,看住朱五,兴化那边的二十万兵马不动,做佯攻状。
当那些躲在门后的百姓,看到破衣拉撒的乞丐们,吃力的被着成带的粮食,怀里揣着明晃晃的官银,在自家门前走过。
寒光过,头颅落。
脱脱本不是无能之辈,在朝中号称文武双全,平生东征西讨未逢敌手,如何对上这个黄毛竖子,恰好束手无策呢。
朱五大笑,脸上固然倦怠,但眼神中都是镇静的神采。
常遇春俄然大笑,“看来廖永安大水军,掏了脱脱的后路。”
“淮安竟然都能丢,你们是干甚么吃的!朝廷养你们都不如养几条狗!”
一开端,百姓们不信。
淮安的百姓们,海潮一样涌来畴昔。
“姐夫,傅大哥,五哥有令。我们从侧面咬上去,花云带着五哥三千五百亲卫马队直冲中军,前面另有冯胜的雄师策应!”
脱脱的帐里帐外鸦雀无声。
“排好队,大家都有,随便拿!”
“喏!”
“只是甚么?你我二人还要顾摆布而言他?直说!”脱脱有些不耐。
“伯璲!”脱脱轻声说道,“秘闻现在心乱如麻,你有何高见?”
好一招釜底抽薪。
几十万的人马变更,非一朝一夕能完成,远处烟尘滚滚,元军的大营狼籍喧闹。
“朝廷真他么有钱!”赵普胜嘲笑道,“就是这钱,不消到正处所,我们挨饿的时候不给,非得咱爷们来抢,贱不贱!”
砰!
“脱脱老贼,这是归去灭火!”
定远众将纷繁请命。
傅友德嘲笑,“俺带人咬上去,不能让他们消停了!”
龚伯璲始终坐在脱脱身侧,闻言,思考道,“为今之计,只要先放一放,高邮城就在那,飞不了,先把淮安夺返来吧!只是.....”
但是现在,元军的大营却在缓缓向后挪动,脱脱的帅旗也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