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朱重八倒满酒,笑道,“咱记得你之前说过一句话,大丈夫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尝过权力的滋味以后,去做浅显人,那比死了还难受吧?”
郭小四伸出两根手指,小声道,“二百斤,嫂子起码二百斤!”
周德兴不解,“咋了?”
看到朱五的左手,一个年青的军官,眼眶顿时就红了。
用咱故乡的话说,你这是出息了,光宗耀祖!
特别是朱五的那些兄弟们,这些在乱世中挣扎求活的男儿,把兄弟两个字看得比命还重。
“滚!”郭小三笑骂。
朱五的手指一个个指畴昔,“今儿是老子结婚,你们都来了!今后老子生儿子,老子的儿子结婚,老子儿子生儿子,你们都得来,少一个都不可。
啪,郭小三在弟弟头上打一下。
朱五登大位,论功行赏,他也得了个将军的官位。
“哪个嫂子?五哥媳妇?”
朱重八大笑,“都她妈起不来!”
“没假!”
当场有几个混不吝,直接脱了上衣,暴露精干的上身,另有纵横交叉的伤疤。
然后笑道,“你懂个啥?女人胖点有福,旺夫!”说着,笑中带些伤感,“还记得咱娘活着时候说的吗?娶媳妇不能找像她那么瘦的,都是病秧子!”
“嘶!”郭小三倒吸一口寒气。
“干啦!干啦!”
很难说,二者哪种更好。
“啥话?”朱重八笑着,满上酒,“兄弟,恭喜!”
两人同饮,一干二净。
甲士们叫唤起来,各个透着一股血性。
朱五带着酒气,笑道,“怠慢了,重八哥!”
“五哥!”
看朱五走远,周德兴小声道,“啥金山银山?啥做浅显人?他说话咋云山雾罩的!”
“哥,你也别惊骇,俺瞅着嫂子脾气挺好。不过,就是太胖!
“哥,俺上午接亲的时候,看到嫂子了!”
“你他妈傻呀?”徐达骂,“小五说的话不对劲,你听不出来?”
朱五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二狗!”
脱了王袍玉带,一身布衣的朱五,一下扎到了兄弟们的人堆里。
“呵!也是!”朱五俄然一笑,“来,重八哥,干了这杯,我就不陪了!”
本该杀头,但是最后关头,朱五用一根手指代替,赦免了那些兵的罪恶。
“咱晓得!”朱重八点头,“咱也不肯意!”
“哥,咱娘,那是饿瘦的!”
朱五大笑,“兄弟们,走一个!”
“咱,不肯意!”朱重八点头,看着朱五的眼睛,“咱走到明天这步,也不轻易。放弃?血白流了?人白死了?咱放弃了?咱的兄弟们呢?”
酒宴,热烈到了极致。
“总管!”
朱重八沉声道,“越是醉,越是真!”
“打俺投奔五哥那天,俺的命就是五哥的了!”
“包含我,这么多兵马?这么多大地盘?包含我,堵死了你的南下之路?”俄然间,朱五的话中带着锋芒。
“干!”朱五举杯。
“你忙,号召别人!”朱重八笑道。
“大帅!”
“谁都他妈都不准死!”朱五连干两杯,头也热了,大声喊道,“他娘的,之前那么多凶恶的时候,我们都没死,今后更不会死。
朱重八一笑,“小五,一码归一码!不说那些明争暗斗,你和咱内心的那些小九九。你有明天,一刀一枪杀出来的。顶天登时的爷们,闯出这番六合。当哥的,怎能不替你欢畅?
其他的都是后话,但是咱,至心为你欢畅!”
来宾们纷繁侧目,仿佛这时才想起来,这些年青人,一起走来都经历了甚么。
徐达在边上笑,“哪儿起不来?”
而当酒杯被举起来的时候,朱五左手那处残破,特别的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