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命，亲爹造反死了，养父造反，二十多年来身边的人满是拿刀造反的贼！二十多年来看惯了他们杀人，看惯了被杀。
“俺跟你去！”徐达笑道，“俺在墙外给你放风，就像小时候偷张老财家粮食那样！”
“别碰俺，俺呆一会儿！”马秀英俄然哭叫起来，疯子一样。
朱五以头抢地，哭喊，“救我，救我！秀英姐，救救我！”
“啊！”
马秀英豁然转头，门口处一个高大的浑厚男人，不是重八还能是谁！
朱五大笑，“兄弟，大口吃，要上路咱俩一块走！”
说完，又浅笑一下，翻身上马，打马而走。
感到守门亲兵的目光冷萧瑟在身上，马秀英绞动手指，“你用饭没有？”
刚上马的朱重八转头，只见马秀英在门里头，望着她。
别走！
朱重八探出怀里的饼子，刚翻开包裹的布，就见上面几个触目惊心的血字。
“姐，你信吗？”朱五哭道，“现在这个景象，大帅不杀我，别人能让我活吗？”
朱五用头磕打空中，喉咙中收回野兽般的嘶吼。
小五，难！
马秀英回身就走，脚步缓慢。
“吃饺子吧！俺记得你喜好蘸醋，不喜好酱油！”马秀英夹起一个饺子，放进朱五的嘴里，“吃吧，别凉了！”
“人饿极了亲儿子都拿去换着吃，干儿子多了啥！”朱重八皱眉思考，“现在不是揣摩他为啥杀小五，而是要揣摩小五在哪儿？”
救还是不救？生养之恩大，还是姐弟情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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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写在布上，“五，有难！大帅杀……”
“中阿，你现在是镇抚了，就怕你忘了俺们这些亲兵兄弟！”
她的脚步往前有了几步，却又俄然间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