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牙男人笑了,“特娘的,红巾还挺讲江湖道义,下山!”
常遇春有些傻眼,他是不怕人多,但是对方连人带马,骑士的身上另有铁盔和甲,杀气腾腾的杀过来。这不是人多不人多的事,这么和人家硬拼不是勇,是傻。
“五哥,敌骑!”
“耶,你还挺有理?”李赛急了。
“那怕他个鸟,大伙干的都是杀官造反的刻薄。”黄牙男人擦把头上的盗汗,朝山下喊,“哎,小面的兄弟,俺们是二龙山刘寨主的弟兄,我们都是造反的男人,井水不犯河水,别伤了和蔼!”
村庄中间的山腰上,十几个蒙头垢面的男人,害怕的看着山脚下骑马闲逛的骑士。
“那就匀出来。”朱五对乡老笑笑,“不能白白打搅了乡亲们,这点粮食留给你们,分了也好,熬成粥全村人吃了也好,我的一点情意。我们这些兄弟,都是淮西的后生,大师都是乡里乡亲。”
马队的统领是本来濠州入伙的老军李赛,眯着眼睛,“二虎这话说的气人。兄弟们,脱手。”
匪贼强盗都是逃亡徒,大黄牙把心一横,“兄弟们,跟这帮红巾狗拼了。”
跑也跑不过,打也打不过,这伙人只能慌不择路的跑到山上。
一个大活人,竟然在二马交叉的刹时,被常遇春活生生捉到他本身的顿时。
小舅子已经是红巾的百户了,常遇春你还踌躇啥?”
他不是没心动过,只是没有目睹为实,还在踌躇。却没想到,明天竟然就碰到了。
豁牙子咽了一口吐沫,“这不明摆着呢么,要我们的命。”
被叫做二当家的男人虎背熊腰,四四方方的国字脸,一脸不怒自威的架式,眉毛拧着眼睛立着,吃人猛虎一样。
……
说完,也不睬会让人,逼着眼睛躺下。内心却想着,拿下和州后该派人把这周边的匪贼扫一遍。
半晌以后,大抵跑出去二里地,转头看看没人追上来,这才放慢速率,喘起粗气。
刚含混着,顿时就来事儿。
“等会!”豁牙子拉住他,喊道,“酒肉就不消了,若真是朋友,就让开一个条路,放俺们拜别!”
乡老瞪大了眼睛,几百斤粮阿,这但是救了全村人的命。随后眼泪刷地就下来,不顾朱五的禁止,又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