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加鞭四个字说的轻松,可真的跑起来,要性命啊!
“廖头,修城墙的民夫来了!”这是个借口,谁也不会去问上官,到底有没有这事。
此时在定远城里做了副千户,有颠末几场血战厮杀后,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
声望就是这么建立起来的,郭家的步队,必须郭家人说了算。
“你他娘的胆量不小,敢在城门口纵马?”
“谁是君来谁是臣!”
“建功立业就在目前,拿下和州,这天下将会传播俺们冯家兄弟的威名。”
郭天叙惊道,“没俺爹的号令,你如何能随便调兵?你要打哪?”
必须给朱五一个上马威,必须让他老诚恳实昂首称臣。濠州军里大多是桀骜不驯之辈,杀了朱五这只鸡,其他猴子就诚恳了。
朱五站起家,“和州。”
“没有就没有吧,取了和州以后,再做筹算!”朱五笑道,“老李,和州可比定远富很多,到时候你这个管军司马,有的忙啦!”
但是定远,郭公子必须来。老舅说他朱五占了定远,这满城的财物还不是任他享用。
李善长在他身边,拿着帐本报账,“库内里熟铁料子另有点,铜是一点没有了!”
“你!”郭天叙气结,从小到大没人敢这么和他说话。哪怕他爹没起事之前,也是驰名的财主,谁敢不敬他。
郭天叙内心俄然欢畅起来,你狗日的去打和州,这定远就空了。既然你这么放肆,俺归去和爹讨个令,替你暂守定远。
“停止!”
………
“您信不信俺宰了你?”郭天叙冷冷道。
带上几个亲兵从濠州解缆,半路在一个村庄里借宿一晚,吃的是连点荤腥都没有,黏糊糊的玩意。
此时,亲兵过来禀报,有位郭公子在大营外头,等着见。
“小哥儿,前面有光!”
蓝玉翻开,上面写着三十六,那就是说这回进城的有三十六人。
李善长苦笑,“您要的阿谁火炮,太废铜。工匠坊那边都是省着用呢,不然早就断顿了。”
垂垂的,他的思路有些飘忽,脑中俄然闪现起很多旧事。病死的爹娘,食不充饥的日子,另有别人的白眼。
直到熟谙了五哥,日子才好起来。每天最盼的就是五哥回家,偶然他会带几块猪头肉,偶然他会带点猪油。
“老四!”
没多会儿,郭天叙甩动手过来,风尘仆仆的,不过脸上天然是欠揍的似笑非笑。
郭天叙的亲兵大怒,不经验这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郭公子的脸往哪儿放。
从占了定远后他就住在虎帐里,羽翼未丰的时候还是要和兄弟们同甘共苦。
“你信不信你再不上马,俺那长枪戳死你!”朱十三嘲笑,身边几个士卒,蠢蠢欲动。
朱五明白他啥意义,一是和州的府库,濠州那边的家底也折腾的所剩未几,和州必定是块肥肉。
李善长笑笑,“敢问将军,取了和州以后,我们的大本营是放在和州还是定远?”
瞎子都晓得,他朱五本身的腰包满了,但给濠州才多少。本身和母亲来了濠州也有日子了,也没见他表过孝心。
头疼,管动手底下这些人马都够忙了,还要谨慎翼翼的耍心眼。
“天然是和州!”朱五说道,“等我们消化了和州,过河就是金陵,当涂。”
人也对上了,廖永安叮咛海员掉头,“熄火跟着俺!”
从小养尊处优的郭公子,啥时候受过这罪。
朱五拍拍脑袋,这玩意不好弄,这世道铜和金银一样,都是钱。
但是廖永忠不时的转头,总感觉胡惟庸在盯着他,像条毒蛇一样,让人遍体生寒。
一样的故事在第二天再次上演,水路换成了陆地。廖永忠亲身带人排查进城的百姓,胡惟庸还是在遮阳伞下眯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