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还是小瞧了他!”
本来觉得朱五只是将才,谁想到竟然是个帅才,弱冠之年部下数万精锐死士,水陆两军,纵横淮西。
“哈哈哈哈!”
刚想出言说几句,但是见到朱五身边另有关先生在,只能点头称是。
朱五一笑,这不是甚么藏着掖着的事,说道,“先生好眼力,我正有此意。”
关先生倒是不嫌弃,咬了一口馍,笑道,“朱总管每天和士卒一起用饭?”
“只是其一!”朱五对关先生印象不错,因而坦言道,“主如果和州无险可守,又无纵深,如果官军再来,只能硬抗。丢了城池,定远军还往那里去?朱五虽是反贼,却不想当祸害天下的流寇,受千夫所指!”
郭家兄弟和朱总管,微寒时相依为伴,后起兵濠州,攻定远,下和州为内应,身重数十创,犹自不退。
关先生摸索着问道,“但是感觉和州太小,养不起这么多兵马?”
“与士卒共甘共苦!”关先生赞道。
李赛笑着说道,“大伙记着了啊,都是朱总管的恩情,跟着我们总管,纳福去吧!”
朱五说的轻巧,关先生却神采古怪,八两啊!官军都没有这个吃法。
心中不由得百感交集,再看看身边意气风发的年青人。
“给士卒吃这么好?”
江面上杀声震天,定远水军在攻防练习。
“也不美满是,之前连长说过,兵戈时候军官和兵士吃一样的东西,当官的饿了,从戎的必定也饿了。”
但是朱五却有点黑脸了,列队不准交头接耳,步队里另有说有笑,食堂跟进了苍蝇一样,嗡嗡的。
“粗茶淡饭,先生随便吃点吧!”
官军也好,义兵也罢,都是各级军官领了粮食,本身开伙做饭,食堂是干吗的?
到了饭点,餐饭就在水虎帐列处理,这又让关先生大吃一惊。
江面上千帆林立,快船为前锋,战船居中,楼船在后,行进中旗语翻飞不断的变更阵型。
说完,打马就走,边走边唱,“马踏匈奴何惧远,披荆斩棘功劳建,重关破阵通西域,斩将杀卒向北边~~~”
这时练习结束的士卒回营了,拿着用饭的家伙,在食堂门口排成了长队,伸长脖子眼巴巴的看着。
傅友德的眼神中,顿时漏出敬慕之情。朱五现在名震淮西,在红巾军中很有威名,连带着他的结义兄弟们,也成了红巾军中,年青人的恋慕工具。
杀!杀!杀!
关先生绕路塞外,攻陷元上都,辽阳,烧了大元天子的塞外宫殿,驻兵辽东,威慑高丽。
每天需求的粮草都是个天文数字,自家这位主公,还是个爱兵如子的人,除了一天两顿饱饭,还时不时的给酒给肉加餐。
朱五摇点头,编入的巢湖水军,还是缺练,换成本身的亲兵,一个比一个直溜。
关先生感觉眼睛不敷看了,粮食就是命,哪哥军头敢让士卒放开了吃。不兵戈喝稀的,战前吃干的,胜了赏点酒肉,士卒都戴德戴德了。
朱五不懂水战,但是见水军战船进退有序,涓滴稳定,不由得心中大乐。
此时,蓝玉捧着一套精挑细的铠甲,从内里出去。
蓝玉傲然笑笑,“这是我们定远军从脱脱那抢的!”
当下从速毕恭毕敬地说道,“李统领!”
元末真是一个豪杰辈出的年代,刘福通的北方红巾三路北伐,西路走汉中,东路毛贵出山东。
“俺必然要好好干,毫不孤负总管厚爱!”
幸亏定远军占地三城有些家底,李善长又长袖善舞,和周边的乡绅地主打得交道,软硬兼施,使得他们乖乖纳粮,不至于坐吃山空。
“副的!”李赛笑着改正,“真正的统领是郭兴兄弟,不过他身上伤还没好利索,这些日子不如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