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有话,你有多少人就拿多少东西!”张天祐笑笑,“不太小五子,你最好是早晨来,白日人多眼杂!”
“把他拉过来!”
可现在的他甚么都做不了,没权力更没才气。目光扫过流民,却俄然发明一个熟谙的面孔。
老军想想,咬牙说道,“小人该死,有眼不识泰山。义兵攻城的那晚,小人猪油蒙了心,竟然带着兄弟负隅顽抗。小人……小人错手射杀了两位义兵豪杰,趁着入夜溜出城。但是出了城,小人实在无处可去,只能做了流民活一天年一天!”
“老舅,您受累!”大库跟前四下无人,朱五把事前筹办好的两个金元宝,塞他手里。攻占濠州那天早晨,朱五带着这些兄弟没少捡漏,现在他还真是不缺钱。
朱五一身崭新的铁甲,蒙古达鲁花赤府库里压箱子底儿的好东西。满身都是一边大小的鱼鳞铁片,四个铜钱普通厚。
半米多长,树干普通宽,下粗上细,中间是空的。
朱五想起他曾给了秀儿两张油渣烙的饼子,面色暖和些,问道,“你不是城门守军的小头头吗?如何变成流民了?”
红巾占了濠州,但是没堵着城不准出入。
濠州的军需名叫张天祐,四十多岁方头大耳,看着挺矮壮浑厚一个男人。
“小人……小人……”老军支支吾吾说不上来,声音惊骇颤栗。
一个碗,内里装满了小米。
戚家军,一群农夫。
“军爷,给俺一块饼子,俺给您当牛做马!”
朱五使了个眼色,郭兴用刀把小米袋子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