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朱五听到了朱重八压抑的哭声,发自肺腑的悲忿。
“给咱弄点饭,赶了一天一顿,饿了!”朱重八红着眼,笑笑,“咱哥俩伶仃吃,咱有话说。”
不消猜,那就是他了。
“道衍小和尚的主张。”朱重八说得坦直,“归正都得招兵,不如吞了,费事儿!”
朱重八在中间好道,“你五叔,是你俩的仇人!”
“中!”
“保儿!”
“现在是纳福的时候吗?是娶媳妇的时候,急恁娘个屁?”
定远军的前程不在淮西,而在南,在河对岸,富庶的东南各省,数不尽的金银粮草。
万一本身早死了,一个军功赫赫的侄子,和没生长起来的儿子,如何搞?
“人呢?”
他那小我阿,朱五太体味了,刚到了骨子里。现在当了濠州总管,必然是誓死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