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头一次传闻此事,问,“你俸禄多少?”
范小刀道:“不算补助,月俸一两八钱。”
这件事本就是锦衣卫的活儿,让他们来做也是理所当然,只是不明白,为何这么大一个功绩,薛应雄恰好给了他们,范小刀又问,“那第二件呢?”
出宫以后,两人来到锦衣卫北镇抚司,慕容看到二人,道:“大人已等待多时!”二人跟慕容出来,发明四大师将当中,除了上官二丫,其他人皆在,想到前两日薛与李知行对话,便已猜到上官二丫极有能够是北周的谍子,现在怕是早已伏法。
薛应雄哈哈一笑,“杀鸡焉用牛刀,锦衣卫早已锁定这些人行迹,只等二位请来旨意,便可行动,更何况,有两位在这里稳坐垂钓台,有甚么事也能够及时措置。”
范小刀问:“薛大人,我一向有个疑问。”
赵焕道:“回陛下,昨日接到密报,太子殿下日前已抵济南府,大抵三日内便可到达。”
赵铨本是一墨客,落榜以后糊口所迫入宫为监,从随行跑腿的寺人做起,一步步熬到了内监头号人物,除了会做人做事外,本身修行也式微下,传闻他的文章,师从韩退之、王介甫,很有唐宋古风,也偶有“斑斓文章何所从,只恨平生无用人”这类诗句传播在外。
范小刀奇道,“不知赵公私有何指教?”
范小刀想了想,直言回绝,“我们还没混到吃不上饭的境地,美意心领。”
天子点点头,“实在有些少了,奉告户部,让他们拟个章程出来,六扇门的捕快,身负京中治安,若连安身立命的财帛都没有,又如何给朝廷卖力?”
天子问:“听薛批示使讲,你们擒获李知行时,还拿到了一份名录?”
天子脸上有些倦意,可他不开口,两人也不敢告别。
三人来到锦衣卫大堂,有人奉上香茗。
毕竟抓捕间谍是锦衣卫职责,就算有皇命在身,范、赵也不好越俎代庖,更何况,薛应雄对二人态度还算不错,范小刀取着名录,递给薛应雄,道:“陛下有旨,除恶务尽,本日以内,要将统统人一网打尽。”
两人连连谦让,林大通对赵行道:“昨夜巧儿归去后,一向说道你,我刚弄了些好酒,你如有空,不如来我府中坐坐,我们好好聊聊。”
“有甚么辨别?”
“陛下请讲。”
赵铨笑道:“那倒不是,陛下说你二人乃脾气中人。”他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道:“当年我也曾在京中落魄,又不肯为斗米折腰,深知钱之滋味,这些银两,你们先拿去用,如果不敷,固然开口便是。”他又道,“我内监为官,别得没有,钱却不缺。”
范小刀惊诧,“不消我们去抓人?”
天子闻言欣喜道:“那就接着吃下去,转头我让承平送你几粒丹药。”他摆了摆手,“你们下去吧。”两人告别,临行之前,听到天子道:“朱延甚么时候回京?”
范小刀奇道:“甚么困难?”
林大通早已在门口等待多时,他道,“你二人恩泽不小,陛下诏见平常臣子,不过两三刻钟,你俩足足在西苑内待了一个多时候,可见陛下对你二人恩宠有加。”
不半晌,他面色红润,仿佛又规复了精力。
赵铨捧着一个朱盒,来到他面前,从盒中取出一粒红色丹药,道:“陛下,该服药了。”范小刀打量着那丹药,与本身服得丹药有些类似,只是色彩更深,天子取过丹药,又接过一杯蜂蜜水,吞服下去。
范小刀道:“我们在陛上面前提这些事,会不会太冒昧?”
薛应雄顺手将名录交给慕容,道:“小范大人、小赵大人,请去内厅用茶。”
薛应雄身穿戎装,看到范赵二人,道:“都城锦衣卫三千三百人,皆已筹办好,只待范赵二位大人发号施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