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理。”李青牛道,“我现在就去。”
这件事曾颤动一时,范小刀在青州府时已有耳闻。
“堂堂山贼,去大街上乞食,说出去岂不有失身份?”
“我又不是你们这类侠客,不过我比较猎奇,你们这些当大侠的,常日吃甚么,穿甚么,如何赢利?有甚么赢利的谋生,也算我一个。”
“这是端方。”又弥补道,“我定的端方。”
胡乱对于了一顿午餐,下午范小刀去六扇门报到。杂役这类差事,算是六扇门的编外职员,但一应手续,办理下来,也用了一个多时候,还好有赵行保举,又有诸葛贤余点头,只是走了个过场。
白无常冷冷道:“你没戏。我爹不喜好油嘴滑舌,信口开河之人。像你如许人,如果被他见了,怕是被一拳打死。别说我爹,就算我哥碰到,免不得便是一顿揍。”
最后去拜访副提司李北海。
“你要如何?”
白衣女子气呼呼道:“你……”
“为甚么?”
之前熟谙的张牢头,带着他熟谙了一下六扇门大牢的行情,又拜访了提牢司大人章快意。张大人统管全部提牢司,为人有些呆板,并没有施甚么官威,只是对范小刀耳提面命了一番,要他好好干活,遵循六扇门的端方。
“你初来乍到,衙门中道道颇多,还要谨小慎微,千万不要惹是生非。”倒不是张牢头怕范小刀惹事,而是好不轻易找到一个对了老怪物脾气的人,前两日范小刀不在,老怪物还嘉奖他来着,如果范小刀被赶走,不利的还是张牢头他们。
“一两二钱。”
“能把没钱二字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之人,你是我头一次见。”赵行道:“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每月二两银子,欠账三分利,甚么时候想走,把钱结清就行。”
这个院子是赵行的祖宅,是赵行爷爷留给他的。院子不大,是浅显的殷实之家。厥后赵行父亲考取功名,一起平步青云,当上了礼部尚书,住在了高门大院当中,可不知为何,他爷爷却不肯搬畴昔,归天以后,赵行就担当了这个院子。
范小刀道:“我不过在你家借住几日,碰到合适的处所,就搬出去了,用不着搞这么正式吧?”
白衣女子又道:“半年来,我一向在清查这封手札的下落。后不知如何周转,传闻流落在了百花楼,我在百花楼盯了好久,才晓得在孙梦舞手中,本想趁她去黄府的机遇,把信抢到手,没想到她却被人所杀。”
别人是赚辛苦钱。
赵行一本端庄道:“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范小刀道:“也对。不如你去城南劳工厂,搬砖砌墙挖隧道,为我们将来去六扇门寻我寄父遗物做好筹办,苦练根基功。”
张牢头道:“对了,早上,天字一号房要吃红烧豆腐,我命人做好了,你去送去吧。”
白衣女子道:“白无常。”
范小刀道:“那夜你在义庄鬼鬼祟祟,也是为了这封信?”
次日,范小刀请了半天假,与李青牛搬进了赵行的院子。
“章提司虽是提司,但在刑部另有委任,我们大牢里的平常,都是这位李提司在管。”
白无常一脸鄙夷,“没想到你竟是贪财好色之辈。”
待安设安妥,李青牛问,“那我做甚么?”
范小刀哈哈一笑,“好,我承诺你。不过,你总得奉告我你名字吧。”
说罢,赵行去巡街去了。
范小刀暗自称奇。
赵行只是一名红衣捕头,比青衣捕快高出一级,每月也还是有巡街的目标。有案子时查案,没案子就巡街、清算卷宗,当然另有一些文书案牍事情,幸亏赵行做事一丝不苟,倒也不感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