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弟道:“风水先生教人家这么做是造业的,是要应劫啊。我可没有健忘前次我被撞得那么惨啊。”
然后我说道:“春芽这几天挺不幸的。一个初中生,又要上学,又要做饭,又要洗衣服。你之前上学吊儿郎当的,你是不晓得。初中生下午放学到早晨上夜自习的时候,只要两小时,减来路上的半小时,她要在一个半小时里买菜做饭吃饱。早晨回到家都十点半过了,还要沐浴洗衣服。之前我跟我爸妈住的时候,都还感觉当时候赶得饭都没法好好吃。何况现在就她一个小丫头呢?这些也就算了,我看她这几天都不晓得哭了多少遍了吧。”
居委会大妈带着我们往住院部里走,一边跟我说甚么家庭敦睦,孩子不能没有爸妈甚么的。那一套绝对比我妈说得还专业啊。她平时的事情里,有百分之三十就是劝伉俪之间的事情的。
我那是一起赔笑说不话啊,越描越黑的。
“你才有病呢!这么说来不是行得通的吗?”
居委会大妈将东西都塞我手里,顿时上前劝春芽妈,让春芽妈先沉着下来,让大夫先救着。
堂弟则是靠着墙一向没有说话。我坐在走廊上的铁椅子上看着堂弟沉默的模样,问道:“如何了?”
“在那天出事的衣服里。”
春芽妈说,左腿两根腿骨,一根断了,一根裂了。右腿一根裂了,另一根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