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还是从智利入口的,你哪个朋友这么奢啊?”罗本说着捡了一个扔进了嘴里。
这本来就是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罗本也不诘问,从吉他盒子里取出了吉他,拨动吉他弦,一脸沉醉,又向我问道:“这把牛逼的吉他你不是拿去抵债了吗?如何又回你手上了?”
莉莉点了点头,随即又说道:“我钱包忘带了,给我50块钱打车。”
“睡吧,天都快亮了。”罗本将只吸了一半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对我说道。
窗外一阵风俄然卖力的吹来,顿时将屋内满盈的烟雾遣散。
我调侃道:“你不是刚和莉莉睡过吗?”
我半晌没答复,认识到称呼米彩为朋友有点一厢甘心,实际上我们顶多也就比陌生人强一点,起码很多时候米彩是很腻烦我的。
“就一朋友。”我含混的对付了一句。
“此次又是你哪个朋友结婚?”
“她是哪位?”
……
“你有车吗?”米彩迷惑道。
“你丫不会是蜜斯吧?”
赵里抬开端警戒的看着我,问道:“你要干吗?”
我有点无语,她老是这么安静的将我噎得半死,顿了一会儿才说道:“此次真不是朋友结婚,就是想请你吃个饭。”
“只要她过得幸运,我这点儿委曲不算甚么。”
米彩想了想终究答道:“嗯,我在柳岸景园,你过来吧。”
“你说的哦,可别耍我。”赵里说着从抽屉里拿出车钥匙递给了我。
夜静的像一潭死水,我和罗本两人躺在床上,一人手中捏着一支烟,一样的茫然,一样的沉默。
我往窗外看了看,好似看破了拂晓到临前的统统暗黑,不免心中感慨:人活着,真是一道无解的困难,是是非非,真真假假……
“问那么多做甚么。”米彩说完便挂掉了电话。
“说的也是。”我说着从口袋里拿出钱包,翻了半天也没找到50的,莉莉直接抽了一张100面值的,在我面前晃了晃,好似是我睡了她普通。
“我就是替你委曲,明显还爱着,明显是被她父母逼的,最后却在她内心留下个叛变的臭名。”
莉莉白了我一眼说道:“你见过出柜的蜜斯只要50块钱的吗?”
我找到米彩的电话拨了出去,小一会儿她才接听,语气还是很安静,道:“喂,有事吗?”
“你扯我和简薇干吗。”
我也又点上一支烟,吸了两口堕入到沉默中,没有再鼓动罗本去联络阿谁北京女人。
……
“我也就在这借宿一段时候,找到屋子就搬走。”我有些过意不去的向莉莉解释。
罗本用一种体味的眼神冲我笑道:“淡定……”终究不再诘问我,随即拨动吉他弦,一首《灰女人》乘着夜晚的秋风从十平米的小阁楼里飘了出去。
天气渐黑,我开着赵里的奥拓向“柳岸景园”小区驶去,此次我真没忽悠米彩,我现在开的车和她的那辆的确差未几,她的叫奥迪,我的叫奥拓,一样是惹眼的紫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