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等你。”恍忽间,泪已流的满脸都是,“甚么时候走?”
“走了?”
我不晓得虎帐是甚么样的处所,但是各国之间烽火不竭,疆场上最早死的不就是虎帐里的那些兵士吗?我如何能让她去。
瞅着门板,我才复苏过来,脸烧的跟水烫过一样,向着其他屋子走去。
“我都没听你提起过你的家人呢,”我轻声,“记得你第一次翻进庙里,对着我说:求你让我娘返来......你娘去那里了?”
想起厨房,想起马厩,当时我还感慨若青痕被溯月带走,起码我另有个百语,我却没推测,百语早已做好了走的筹算。
“那我甚么时候能见到你?”
“现在如许就行了。”百语站的笔挺,看着我笑道。
“你们俩如何了。”他走近,大眼睛非常迷惑地看着我们俩个。
想想一会这模样还要被溯月、云上看到,我真想找个地缝钻出来。
“回家么?”我内心一片冰冷。
我才晓得,她就连要分开的日子都是在考虑了我的处境后才做出来的,她说的没错,我只要照顾青痕的程度,因为青痕跟我俩个只要有果子吃,饿不死就充足了。
“你到底在想甚么?”
瞅着他迷惑的目光,我和百语对视一眼才反应过来,是我们的眼睛!昨夜我和百语哭过,我们的眼睛都是红肿的。
百语点点头,“把我丢给邻居的奶奶,再没返来。”
回不了家,莫非是......过世了吗?我不敢问。
“为甚么?”抬起脸看着百语,才看到她脸上挂着的泪花,那涓滴不比我少的泪花仿佛也在诉说她的悲伤与难过,“你从没照顾过人,不会照顾人,他现在又有伤,我若现在走了,你如何去照顾他?一个青痕就已经够你忙的了。”
这一夜我们都没睡觉,趴在窗口处就着夜风看着雨下个不断,看着这夜的天光由黑变亮,听着青痕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你爹呢?”
“甚么?”
走畴昔,跟她一起趴在窗上看着内里的雨,我小声道:“你在想甚么?”
“你们俩个在这里呀,我要吃鸡吃鸭子!”
再无话。
“你在说甚么疯话?你但是个女的!”
转头看着青痕,我笑了,我都忘了明天火膛里烧着的鸡和鸭,他却还记取。
“仿佛......有人说虎帐里有个铁匠,锻造兵器的技术很好......我爹是个铁匠,我想晓得那人是不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