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问你一个题目。”
何余将手伸进纸袋,内里放了三四个一模一样的长条纸盒,应当是管状药膏,何余拿出一支看了眼,盒子上又写满了她不懂的说话,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感觉贵。平白无端承别人情面,她会不安。
何余没走出宿舍门,就卡在玻璃门前,她抬头看他,柔声问:“贺总编……有事吗?”
何余低头看了眼本身的米色短裙,她穿的是秋冬款,还穿了打底裤,不冷的。
“另有……今后少打仗你们班班长。”贺煜又弥补了这么一句。
他淡笑点头,情之所至,始料未及。
“不消了……”何余回绝。
“嗯?”
“嗯?”
何余低头打量红色纸袋里装的东西,觉恰当贺煜的面拆不太好,只好就那么僵僵摆着。
总感觉那里怪怪的,但是没法言明。
何余嘟着嘴,当真思虑,为甚么对她斤斤计算?
“好……”
前几天贺涟跑过来找他,说是何余让他把东西还给他,他翻开盒子一看,就是他先前送的手机。本来何余交给贺涟以后,贺涟就想还给他的,成果贺涟那家伙给忘了,贺煜在想他是不是用心的。
何余吓得一激灵,每次贺煜这么叫她,她都感觉有大事要产生。
“嗯……”
公然不敢等闲走神,贺煜只要一说话,她就像上了发条一样神经紧绷。
何余闻声他轻笑,偷瞄了一眼,不明白他在笑些甚么。不过,那驯良超脱的模样,何余又忍不住瞄了几眼。
“感谢……”何余轻声说,她深吸一口气,继而鼓起勇气说,“贺总编,我还是把这个药膏的钱的还你吧。”
冷风吹得路旁的树枝丫曲折,沪上的路一如既往的堵,本来何余还期盼着早点下车,现在可好,没个半个小时,恐怕不会通了。
两个字交代完内容,旋即挂断,连个答复的时候都不给何余。
之前她欠钱那次,他明显挺斤斤计算的,一向凶她。
“嗯,问吧。”洁净透辟。
何余抿嘴。
何余迷惑,要亲身去见吗?不是只要电话联络就行了吗?
何余有猜过贺煜瞥见手机的反应,却没有获得考证。送了这几箱东西以后的一个月,贺煜都没再联络过她。
表情起伏,稚嫩的脸庞堕入深思。
那只防水防摔手机何余不肯收,她随便在网上查了下代价,吓得她恨不得立即把它供起来。
门前那辆玄色的车的确是贺煜的,何余迷惑,明天贺煜如何这么低调。
“如果迷路了记得打电话给我。”他又说。
“分给同窗了……”诚恳巴交绵软道。
贺煜唇角下拉,有手机也不给他打电话,不就是要完整抛清干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