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嗓子冒火,这是去阴曹地府啊,说的这么轻松。内心是一万个不肯意,但是想到轻月说的那句话,我是他的朋友,沉重的道义沉甸甸压在心头,我又不能回绝。
可他身材仍然矗立,桀骜不驯,虽有大火焚身,仍然不动如山。
“大爷,有人找我来的。”
我摸了下脸,走到门口握住把手,踌躇半晌用力一拉,门开了。
我正没主张呢,俄然铁丝网内里闪过一道刺目标光,我把眼睛一眯,紧接着是脚步声,有人走了过来。
船埠在郊野,离郊区相称远,出租车走了将近四十多分钟才到,付了钱我心疼的要命。这一片船埠靠近山区,黑灯瞎火的,出租车司机眼神都不对了,觉得我是要打劫的,一踩油门撒丫子就跑。
在他们劈面,左手边的座上就是轻月。我看了一眼,的确不敢相认,轻月沐浴在玄色的大火里,模糊能看到火下的他已经烧成玄色的人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