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手机看看,心跳狠恶加,地下室竟然没信号。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带凌月出去。我帮她解脚上的绳索,谁知越焦急手越麻痹,绳索还是死扣,如何解都解不开。
诵经声停下来,响起另一小我的声音:“凌月,是你该死,晓得吗。你和你的孩子正在奔赴一个巨大的生命……”
姚兵扔了铁锨,慌手慌脚给凌月解绳索。
我们现在不敢动粗,刘艳手里那把长刀的刀刃极是锋利,在凌月的肚子上游走,我们再快也快不过她,只要手一歪歪,刀就捅出来了,凌月必定活不下来。
我们在门口呆了一会儿,内里俄然响起求救声,“救救我……求求你……不要杀我……我好难受。”
我侧耳聆听,黑暗中,不知从哪传来细精密密的声音,仿佛是有人诵经。
姚兵上前一步:“刘艳,我让你停止!”
我后背都是盗汗,心想女人都是这么毒吗?有这么一句话,最毒不过妇民气。一个女人的恨意能到这类境地,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我们走了几条走廊,转了几圈又返来,没有任何现,现在只剩下西北走廊这一条路。 ≧ ≦
鲜血顺着她的腿,往下淌。大肚子一起一伏,双腿中间传来阵阵异声。
因为看的角度非常狭小,视角有限,仅仅能看到内里仿佛有张床,有人躺在床上,暴露一双脚。床上、地上,拉着很多条红线,诵经声不竭,仿佛有人一边念佛,一边在围着床转。
凌月不断地挣扎,她哭着说:“放过我吧……阿兵,救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
我转头看了一眼,刘艳站在床边,拿着刀正在割本身的手腕。血顺动手,滴滴答答往下淌。她一边笑一边谩骂,词语暴虐不堪,心中的恨意能炸平全部天下。
我们走了两步,俄然凌月一沉,我把持不住,她软软地从我们肩膀滑到地上。
凌月张着两条腿,肚子一鼓一鼓,看着我们,她衰弱地说:“姚兵,救我……她关键死我,害死我们的宝宝。”
“对!”姚兵放下凌月,抄起地上的铁锨,回身奔向刘艳。
姚兵头狼藉,他看了我一眼,眼神狠戾。我不敢出声,妈的,都疯了!别刺激他,保不齐也给我一铁锨。
看到这一幕,姚兵眸子子红了,他本来对刘艳还存了一丝豪情,没如何动粗。凌月血一出来,他两只眼都喷火,转头一拳正砸在刘艳的脸上。
我蓦地一惊:“姚兵,不能让刘艳念了。她的经文仿佛专门针对孩子。”
姚兵闷不作声走过来,抬起凌月的脚,我抬起她的头,我们一起往外走。
凌月已经昏倒,双手耷拉在地上,神采惨白,也不知有没有呼吸。我们刚走到门口,昏倒的凌月俄然伸开双腿,从腿中间蓦地喷出一股浓浓的鲜血,正喷了姚兵一头一脸。
姚兵想冲出来,我一把拉住他,悄悄摇点头,表示不要轻举妄动。
姚兵让我提着灯照,面前是一扇半掩着的木门,经文声恰是从内里传出来的。我们来到门前,透过裂缝往里偷窥。
刘艳捂住眼,低声惨叫,嘴角在流血。
凌月抱着肚子,疼得满床乱滚。我抬眼一看,吓得腿软了。从她双腿之间,往外咕嘟咕嘟冒血水,血呈暗玄色,浓浆一样流出来,床刹时就渗入了。
我们三人踉踉跄跄往外走,身后俄然响起刘艳的声音:“姚兵,你为了贱人打我……哈哈,这个贱人就是下三滥,她妈妈是妓女,她也是蜜斯,她满身都烂了,她永永久世不得翻身,一辈子的烂货,烂货!你们看啊,这个叫凌月的女人被人玩啊,让人骑啊,她被骑得好高兴啊,哈哈,烂货!烂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