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徒弟围着火炉转圈,客堂独一的光源就是这炉大火,以及供桌上两盏幽幽而燃的长明灯。
“关灯!”玉徒弟厉喝一声。
玉徒弟稍一沉吟,以剑为笔,在空中写字。
我似懂非懂,这七个羽士快赶上演出杂技了,身材如陀螺一样自转,普通人这么做早就晕吐了。
他把桃木剑挽了个剑花,隐立在手臂前面,然后对着大厅上方,蓦地吐去,一股火从他嘴里喷出去,庞大的火球落在空中,刹时即逝。
我的双目炫了,只看到火球明灭,人影盘桓,一阵眩晕。
义叔道:“昨晚我归去查了一下这类典礼,因为叫‘斩鬼王’,看这七个羽士现在的状况,已经进入了阳间天国。天国里的鬼王会射喷火的毒箭,他们这类步法是遁藏飞箭流矢的进犯,一旦走位失误,就会被箭射中。”
我看着大门口,内心焦急,这是多好的机遇。如果我在就好了,第一个把门翻开,然后做个名流普通请的手势,把这些女孩护送出去,说不定还能泡到一两个女人。能来这里记念的,那必定非富即贵,如果能泡到哪个大老板的令媛就妥了。
玉徒弟用桃木剑挑动炉子里的火,他俯下身做了一个极其奇特的行动。他对着火苗子猛吸一口气,腮帮子鼓鼓囊囊的,仿佛把火吸进了嘴里。
正要细看,他已把手套戴好,来到门口要出去。
这时,有人喊了一声:“开灯!”听声音是玉徒弟。
这个字成形的刹时,我俄然听到义叔低声惊叫:“不好!有邪气侵入。”
阿荣问玉徒弟如何了。
正意淫着轮到我们上香,王庸排在我前面。他脱动手套,从香炉旁捡起一根长香,香头在火盆里蘸了蘸,扑灭后,冷静念叨了两句,然后把香插在炉子里。
玉徒弟挥剑在供桌上一点,剑头挑起黄色符纸,插在炉火里晃了晃,火苗子窜出来,符纸燃烧,冒出金黄色的火光。
阿荣凑畴昔问:“老爷子在这个罐子里?”
这两人跟着火球而现,火灭后立即消逝,呈现的时候也不过一两秒。本来有说话声的大厅,俄然沉寂下来,世人都看到了这一幕,景象阴沉得让人没法呼吸。
玉徒弟没有说话,冷静捧起供桌上封着老爷子阴魂的黑罐子。罐口贴着道符,上面插着一根香。
玉徒弟不参与打醮,他坐在一边的太师椅上歇息,对我们说:“大师莫要惶恐,这是孤魂野鬼前来打食,和你们没有干系,该走就走。记着,走出这道门,莫要转头,径直出院门,回家去吧。”
大师都愣了,他站起来,冲着阿荣说:“关门!一个都不能放!”
有人上了香要走,门口吊挂的风铃又开端铃铃作响,并且响得特别短长。
他们七小我,轮番向空中喷火,桃木剑挥动。那两个奥秘呈现的怪人,一个无头人一个老头,身形若隐若现,每一次呈现的位置都生窜改,像是在黑暗中遁走的妖精。
“嗯。”玉徒弟点点头。罐子口用道符封住,上面插着一根未燃的长香。
轮到我了,我捡起香扑灭,正要往炉子里插,俄然玉徒弟一拍椅子把手:“不好!”
玉徒弟探出二指,想去从中间绞断长香,手指还未探到,香头处已燃的香灰俄然掉落,落在道符上,嗤嗤燃了起来,把道符腐蚀出一个藐小的黑洞。
他说的这么瘆人,加上氛围阴沉,人群里有女孩已经吓哭。
这么一幕大戏,如果是在电影院看电影,那就爽死了,可现在是现场,惊悚感直逼心脏,让人汗毛乍竖。
“现在你们在做甚么?”阿荣问。
玉徒弟摘下道冠,拿起洁净毛巾擦擦头上的汗,说:“斩鬼王结束,阴魂已收,明日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