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末传达室时,我看到那同事仍然躺在沙发上熟睡未醒,可内心涓滴没有松口气儿的感受,只但愿他真没瞥见这回事,不然捅出去还真是个□□烦。
我心想果不其然,这三个墓就是同事刚封上的,而胡大爷要找的就是它们。但是这里的详细位置同事并没有提过,连我都不晓得,这老头儿却能等闲找到,看来他公然没吹牛,确切是个懂行的,除了老圈以外,他恐怕是我第一个要佩服的人了。
到了传达室,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本来已经是深夜三点钟,再过两个小时天就该大亮了。回想刚才在墓园里挖坟掘墓的景象,固然是有惊无险,但还是心脏还在砰砰直跳,不过幸亏这个诡异的七月半总算是畴昔了。
我吓了一跳,忍不住朝四下里看了看,当即连连点头,不敢再吱声,只好就站在中间看着。
胡大爷拿着罗盘带我一向走到靠上的十七排尾部才停了下来。我打动手电一看,只见最后三个墓的墓碑上空空如也,一个字也没有,但顶盖中间的灰口倒是很新,像是刚抹上去不久,还没干透的。
我抚着后脑勺又向中间看了看,四下里空空荡荡的,除了一眼望不到头的宅兆外甚么也没有。心中一阵猜疑,莫非刚才那是错觉?但是头皮被揪过的感受模糊还在,毫不像是心机感化,那么刚才莫非是甚么鬼怪在作怪不成?
我吃力的把花岗岩的顶盖撬开,然后和胡大爷一起把它推到一边,只要几十公分见方的墓室便闪现了出来,那边面公然有一口小棺材!但上面别说福山寿海的图案了,就连半条纹路都没有,通体只是黑漆漆乌沉沉的,大小比人的手掌也长不了多少。
眨眼之间,那草人身上的黄纸符竟猛地着起火来,没半晌工夫就烧得干清干净,连点儿残渣都没剩下。
我在一边儿看得心急如焚,暗想照他这个干法,哪怕拖到天亮也别想翻开三座墓,就算无能完这老头儿也早就累趴下了,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还谈甚么其他的?
当我看到那只小棺材里的东西时,只惊得目瞪口呆,心中不由暗叫,我靠!不是吧?
胡大爷顿时变得神采乌青,胸口不竭起伏着,直勾勾的盯着那棺材发楞。
我又盯着他看了看,没发明甚么异状,才提心吊胆的拿着东西朝中间的墓穴走去。
只见胡大爷将草人放在地上,从中间的包里取出一张黄纸符,又拿出羊毫和朱砂,在上面写了一堆我全然看不懂的东西,跟着咬破本身的食指画了一道与先前那张完整分歧的符,最后用针重新插在草人的脑袋上,口中又开端念念有词。
回到了传达室以后,同事还在睡着,呼噜打得山响。可我并没有甚么困意,因而干脆靠在椅子上玩起了手机。不知不觉间天就放亮了,我这才趴在桌上小眯了一会儿。
想到这里我不由大骇,大半夜的在这里实在太伤害了,还是从速帮胡大爷搞定这件事,快点儿回传达室去比较安然。
没过量久我们就来到了e区的后半部分,这一片的墓都比较新,根基上都是本年以来新立的,至今仍空着的也不在少数。
本来那边面装的竟是一个稻草扎成的人偶!正面贴着一张写满东西的黄色纸符,“脑袋”上还插着一根颀长雪亮的针,在手电筒的晖映下闪着刺目标寒光,让阿谁草人显得更加诡异。
我一脸惊诧的看着他,心想莫非是交代班的时候到了?瞥眼一瞧墙上的挂钟,只见时候鲜明指向了八点零七分,这才觉悟本来本身已经足足睡了将近三个小时,并且沙发上那小子也早就不见人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