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瞧了瞧,见这里是条窄巷,又深又直,两边宫墙高大,连日头照下来也只要右边的一半落在光影里,下半截倒是阴的。
她顾不得惊骇,便干脆排闼而入,朝井台那边走了畴昔。
“婆婆?你如何了?”
这时她却缓了下来,那颗心却“砰砰”的狂跳不止,渐渐地靠到近处,伸手悄悄将那充满尘灰的门又推开了些,谨慎翼翼地探头向内里张望。
高暧心头一震,像受了锤击似的,整小我愣愣的顿住步子,只觉手脚都是麻的。
她吃了一吓,向后缩了缩,再细心去瞧,见那人穿戴一套脏得早已看不出本来色彩的宫人袄裙,呲着一口黄牙,边笑边唱着那小调,手里还捋着那又长又乱的斑白头发,将捻下的虱子塞进嘴里。
她听得出,这是南陲夷疆的山歌小调!
不管是庵堂还是皇宫,她只想过平安悄悄的日子,却本来这只是一厢甘心,即便能够躲着,那骚动还是自顾自的就找上门来,底子不答应她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