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挑眉,嘴上打着趣,双臂绕到背后环在腰间,将她悄悄搂住了。
嘴上这么说,内心却想,这也不知是他第几次脱手相救了,只是不咸不淡道声谢,未免有些轻飘飘的,涓滴不见诚意。
这话说得慎重,没有半分打趣的意义。
他说着,便松开了环在腰间的手。
只听他接着道:“公主不必狐疑,那东西与慕妃娘娘无关事确实无疑的,想是当年埋葬木箱之人慌乱间未及细看,偶然中将其混在内里罢了,并没甚么大不了。”
徐少卿天然都瞧在眼内,面上不动声色,仍斜靠着山石,公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拿眼觑她。
她悄悄收摄心神,不敢再去看,心头念着满腹的疑窦,奉告本身不过是同坐罢了,左不过忍些逾礼言行,归恰是个六根不全的,也没甚么大不了。
他好整以暇的捋了捋琵琶袖道:“臣的话不急,稍后再说也无妨,倒是公主这般仓促的赶来,定是有要紧的话说,还是公主先来问臣吧。”
高暧正在迷含混糊间,听他俄然这么问,身子微微一颤。
那眸中射出的光像化了形似的,在高暧身上各处尽情巡曳,竟毫无顾忌。
“啊!”
徐少卿也不打哈哈,点头直承道:“公主公然愈来愈邃密了,倒让臣刮目相看。不错,臣的确从木箱中取了一件东西,但那并非慕妃娘娘的遗物。”
她的确很想晓得本相,可又模糊感觉惊骇,踌躇了一下,便问:“厂臣查到是何人所为了么?”
乍一脱出度量,高暧只觉心头出现一丝难舍的失落,但还是抿唇笑了笑:“我懂的,厂臣路上也请谨慎。”言罢,渐渐转过身,向山石背后的园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