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旭点头道:“是啊,朕原觉得她在庵堂呆得久了,不免粗养些,没曾想还是这般姿颜月貌,倒真是可贵。”
……
“等等,不必了。”
明显应当在庵堂里郁郁平生的人,如何就平白无端的被接回宫,又规复了公主封号呢?现在如许也在道理当中,世上的事本来就不如设想中的那般好。
她抬眼,见面前的人边幅儒雅,很有几分书卷气,面上带着一抹随和的笑意,并没有设想中帝王该有的那种威势,倒显得夷易近人,晓得这便是当今大夏的显德天子,也是本身的大哥高旭。可一想到他召本身回宫的目标只是为了嫁去北国,刚生出的那点好感便刹时荡然无存。
未几时,冯正出去禀报,说传旨的内侍到了,在外头候着。
一名半老内侍下阶带她进殿,穿堂过室来到东厢暖阁门口,让她在外稍候,本身则出来通禀,不半晌又转了出来,领她入内。
才只半日的工夫,她便感觉这深宫高墙以内与青灯古佛的庵堂实在并没有甚么分歧,普通地孤寂难耐,披衣起来念了几遍净心禅,那颗心却如何也静不下来,竟似这么多年的根底都白修了。
她把指头竖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俯下耳朵持续贴在窗缝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