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一边问着话，杨广一边不自发的上前一步，紧逼李世民面前。
“户部没记录吗？”见杨广点头，李世民笑道：“这就是了。定是那巫蛊之人妖言惑众，用心搅得文献皇后心神不宁，他才好大发财帛……大隋天下事千秋万代的基业，如何能够信赖那些巫蛊之术呢？依小民看，文献皇后定是……多虑了。”
是必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我的面前，有了些许恍惚……
李世民闻言，轻‘啊’了一声，不成置信的说道：“依先帝对文献皇后的敬爱，文献皇后应当有充分的自傲才是。再说……那巫蛊之术，不成尽信啊。”
杨广有些怠倦的揉着额头，缓缓的站了起来，又缓缓的走到一旁的石桌边坐定，半晌，他才喃喃说道：“难怪……难怪高氏有九分形似……只是高氏终没有那份英姿，而观音婢，不管是形还是神……像极……像极……”
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
“是啊。父皇开初也以为母后是杞人忧天……多虑了，对母后所作所为非常不附和……可父皇在临终之际蓦地想到了一件事。”
闻言，杨广的神情不再是一惯的阴佞，而是很动容，他极度痛心的说道：“能好到那里去？丈夫死了又再醮儿子，以她那般烈性的脾气，能够好到那里去？当年若不是父皇拦着我……我……我就会去突厥，接她返来。”
被杨广的神情震惊到，李世民非常迷惑的看着杨广，悄悄的等着杨广的发问。
那孤寂的、似看破我的眼神……那透过我在看别的一小我的眼神……
若这牡丹女为后，那为帝者又是何人？
看着李世民淡静、平和、请教之神，杨广眼中倒是波澜起伏，半晌，他似做了决定般，一字一顿道：“父皇临终前，奉告朕一个奥妙。”
“长孙将军第一次出使突厥，留在那边一年不足，人道长孙将军和沙略钵可汗豪情深厚，实在不然，实在是长孙将军放心不命令媛公主……他第二次出使突厥，不动一兵、一卒、一名公主，我大隋就和突厥结为姻亲，统统的人只看到了表相，却忽视了这番表相下的内涵：令媛公主从‘宇文’改成‘杨’姓，突厥再如何地也不能将我大隋朝的义公主看低，本来这是长孙将军为令媛公主能够在突厥争夺最好糊口的独一体例……实在，那一次，朕也想去突厥，可父皇不让……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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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也是个聪明人，测度之下早听出杨广的言外之意，他趁热打铁说道：“果不其然，跟着长孙将军第三次出使突厥，令媛公主用心挑起突厥内哄，借突利可汗之手完败都蓝可汗，最后亲斩都蓝，然后……然后他杀……她只要一个要求，但愿长孙将军带她回中原……”
“哦？”
跟着李世民的报告，父亲和令媛公主那份再也纯粹不过的豪情流淌在了我的面前，我仿佛又瞥见了令媛公主似涅槃的凤扇动她两翼的翅膀，遨游在烈烈烽火当中。
跟着隋文帝驾崩，独孤伽罗追谥‘文献皇后’，她是李渊的姨母，李世民称她一声‘姨祖母’也不为过，并且在这个时候，更显得极是亲热熟络。
不再踌躇，李世民跪直了身子，字字清楚的说道：“在岭南的时候，长孙将军除却教小民骑射外，还耐久教诲观音婢骑射，当时小民感觉很奇特，老是问长孙将军干吗要让观音婢学男儿般？长孙将军时有说‘想将观音婢教诲成上马能战、上马能谋的女中豪杰’之话……小民就更奇特了，就问长孙将军：这天下自有男儿为国战死疆场，哪有让女孩儿身先士卒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