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都这般笑我了?
“亏恰当初在四明山的时候,到处逞强好勇、口中尽是淫词荡语并将我掐得死死的。从瓦岗一起返来,又老是挑逗着我的极限,让人不得不以为你是个情场熟行,本来不过死要面子活享福。只是现在一旦开窍,就过分于放荡也乐此不疲了些。也太不知羞!”语毕,我轻刮了刮他的鼻子。
他摇了点头,弥补说道:“只要你对别的男人做到目不斜视就成,就这一个要求。”
“真简朴。”我撇嘴一笑,伸手抚着他的乌发说道:“那……我既然承诺了你。你是不是也得承诺我一个要求呢?”
这焦心的声音预示着他的神情只怕也好不到那里去。我深吸了口气,憋回眼中的浅湿,面前的气象清楚起来。
闻言,他的俊眉轻蹩,仿佛在衡量这句话的分量。
“你笑甚么?”
一身雪色中衣,外披一件蓝缎锦衣,就那般松松垮垮的,也没有效腰带束住。倒也凭添了一股慵懒的风情。一惯意气飞扬的俊颜,现在那眉宇间又凭添一股子志对劲满的风采,更增加了他不凡气度的神韵。
“好啊,那你快点,来看看我写的诗如何。”
瞧这神态和语气,不再似先前的皮薄脸红了,假以光阴,这皮相定能刀剑不入。我伸手恨恨的戳着他的额头,“一点都不讲忌讳,今后秦妈妈他们还不知会如何笑话我呢。”
一件事做久了,天然就想熟能生巧。
我能够清楚的听出如云、如月那话中的笑意。愤怒之下,我拍开了他的手,“你做甚么?明白日的,也不怕人笑话?”
秦妈妈此为是要我们完整的放心,不会有人打搅吗?
想起长捷法师老是含笑的看着我,我心中一动问道:“长捷法师也晓得我脚底有牡丹的事了?”
他却不依不饶的再度用一只手揽住我的肩,别的一只手就摸上我的脸,然后一起顺着脖颈往下摸去。
见我眼神果断,他刮了刮我的鼻子,“好,我承诺你。看来,我的观音婢是想独占我,任哪个女人也都不准近我的身,知不晓得,你这可犯了‘忌’?”
最后的究竟不是我服侍他梳洗,而是他手忙脚乱的服侍着我梳洗。待如云、如月二人再出去的时候,这房中的水已是洒了一地,到处充满着一片氤氲的缠绵气味。
此人,真是不分时候、地点、场合啊……
但不知他本日写的是甚么?他的诗我但是会首首道来。
直到再次将这个开了窍的色中饿中喂得心对劲足,他问道:“我送你的玉龙子呢?”
“真的?”
我斜睨着他,笑道:“你这般热中于玉龙子,只怕是想夜间的时候好讨要你的福祉吧?”
或许他并不明白我话中的意义,或许他只简朴的将‘感谢’定义成拯救之恩,但他的笑却像花普通的绽放,搂着我说道:“既然你对我谢也谢不完、数也数不清,那你就承诺我一个要求。”
见他又痴痴看着我的脚板,我问道:“诶,真的有?”
他摇了点头,“长捷法师没有明说,只说射中必定。”
“嗯,如何了?”
“你是怕用丢了吗?放心,如果丢了,我再留意给你寻一颗来。”
“没有。我没有明说,我只是问他‘为甚么我看得见某些人脚上有牡丹’的话,并没有说是你。”
这首诗本应属于你啊。心中腹诽着没有说出来,我只是说道:“你看这尘凡间,有哪个女人的诗篇能够传播于世的。为了将我的诗传播于世,署上你的名又如何?再说你不是说这也是你的心声么?这申明我们伉俪一体、心有灵犀,还分甚么谁是谁的呢?今后凡是我写的诗,都署你的名。”
“本来观音婢也有嘉奖我的时候,那我就当进益了罢。”说着话,他将我写诗的雪纸拿在手中,轻声念叨:“晦魄移中律,凝暄起丽城。罩云朝盖上,穿露晓珠呈。笑树花分色,啼枝鸟合声。披襟欢了望,极目畅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