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光阴,滚滚尘凡,有多少是与生俱来的,有多少是能够带得走的……或许只光临去之际,方能看得明白。
不想那些丫环被李世民喝斥,再说李府也没甚么让我忙活的事,每天单独一人悄悄的靠在床头想着苦衷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若想你姨娘走得安稳,你得收下才是。”说话间,高小凡不容我辩驳的将盒子重新塞到我怀中,“婆婆算定你不会收下,对我交代过,说你出嫁的时候,她都不美意义给你筹办嫁奁……如果你真不肯收下,那么,这些东西就当是替你筹办的嫁奁罢。莫非你想回绝长孙家替你筹办的嫁奁吗?”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何况是面前回光返照的人?心中一涩,我哽咽说道:“姨娘说的那里话,姨娘将二哥不是教得很好么?父亲泉下有知,不定多高兴。”
闻言,我悄悄的坐到她的面前。
李渊固然耐久镇守太原,窦氏和后代也随行摆布,但李府在长安的老宅并未荒废。因李雪主定居长安,她和柴绍二人经常过来打理,这李府仍旧一派欣欣茂发之景。
姨娘,艳姨娘!
一见到我,二哥吃紧上前握住我的手,“观音婢,冷不?”
因为我对她撒了谎,说父亲在临终之前叮咛过我,若她有归去的一天,必然要将她葬在父亲的身边,之于深爱父亲一辈子的她而言,有这就充足了。
很奇特,一年了,那些忍者再也没有呈现。
看她身子起伏,另有陋劣的呼吸。
一如我影象中的模样,一入府门,我的泪就不觉掉了下来。
二哥和父亲越来越像了。
她的双眼紧闭,但嘴角不时的开合,不时有口水流了出来,细谛听来,是‘观音婢’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