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思路间,秦妈妈猛地站起,眼神凌厉的看向屋外,“谁?”
我将册子重新递回秦妈妈手中,拉过她的手说道:“观音婢今后另有很多事得仰仗妈妈呢。妈妈不但要多心,并且还要操心。不时提示观音婢一二才是。”
目睹香柳带着四名丫头辞职,如云、如月这才笑嘻嘻的上前,一左一右的拉着我往房间跑去,屏风以后,公然摆放着一个冒着热气的浴盆。
思及此,我叹了口气。
“那元霸少爷的礼品,我们是送到他的赵王府去还是……”
不幸的孩子!
闻言,兴趣颇高、毫无睡意的如云、如月二人较着不满,但又奈不住我的瞪视,只好依依不舍的退下。目睹房门合上,我笑着表示秦妈妈坐到床缘边,“妈妈,讲些太原的见闻我听听。”
暴露自责的神情,香柳仓猝擦去眼角的浅湿,笑道:“怪我怪我,快快快,观音婢……哦,不,二少奶奶……秦妈妈早就将沐浴的水替你筹办好了,你洗洗就歇息去。”语毕,她笑着拍开我拉着她不放的手,转头看向那四个傻傻站立看热烈的丫头,“你们四个随我来”
等世人一一见过后,香柳迫不及待的一把抱住我问长问短。
如果她们都猜出来了,那么在雪主嘴中阿谁八面小巧的郑盈盈应当也猜出来了,这只怕也是郑盈盈白天笑意不过眼底的启事。念及此,我叮咛说道:“这偏疼之词,今后不成说出去,不然,处于优势的必然是我们。”
香柳一如以往,是个一等一可托的人。她看出我带来的人不便安排李府的人,是以心中早就有了主张,她的这番安排正合我意。想到过往香柳疼我的一幕幕,由不得唇角微弯,我说道:“好极。今后那四个丫头的事,你们都不要插手,全权由香柳卖力。另有,相对李府而言,我们长孙家毕竟是客,我和你们虽无主仆之分,但在人家的地盘上就得遵循人家的端方,我们这西院的大小事件,均交给香柳卖力,只是秦妈妈,要委曲你了。”
“女人,这间院子比我们在洛阳的院子大了好多。这一间房就恨不得有我们本来的三间房屋大小。你看,你和姑爷的主寝外间还专门设了一个书房……”
“没事的,妈妈,我和香柳另有好多话要说。”
如云、如月二人听得直是乍舌,“我们看他们都挺尊敬我们的,倒还真没看出来内里的玄机。”
元吉一贯陪在李建成的身边,少有待在李府。若非元霸的启事,他又如何情愿待在李府看窦氏疼其他的儿子却独不疼他呢?
和她们三情面如一家人,有甚么事我向来不瞒着,是以,我将雪主奉告我的那些李府中关于谁心善、谁心恶、谁心深沉、谁心可亲、谁心需妨的事一一细说了些,最后,我说道:“不管如何,今后我们只需多做事、少说话便是。”
轻拍了拍我的脸颊,秦妈妈笑容可掬,“这个天然。妈妈定会当仁不让。来,头发干了,该睡了,明天还得夙起呢。”
“也说不上泼妇。实在那房夫人可和睦了,看人老是笑嘻嘻的,说话更是文雅风雅。最奇的是她的一手琵琶弹得极好,和女人的琵琶技艺能够媲美。”
“还没来得及,女人,如何了?”
倒在床榻上,一时候竟无了睡意,想起元霸,想起李世民说元霸的赵王府已然完工一事,我问道:“元霸呢?他有没有住在赵王府?”
“女人,别想了。夜深了,明早还得给夫人、老夫人存候,快睡吧。”
“房夫人对房先生真的……真的那么峻厉?那是不是说房夫人是个……是个泼妇?”在我的映像中,那卢雨烈落落风雅、仪态不凡,应当不会啊。莫非结婚后的女人都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