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溪流边坐定的一众雅士公子,如云、如月恍然大悟,仓猝一起小跑着去抢占最后的无益地形。
杜如晦一副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我,欲言又止。
一声冷哼,李世民说道:“别觉得我不晓得,小时候你为了让她对五子棋感兴趣,就曾经决计输给她过……这一次,为了帮她夺得《兰亭序》更是不吝自贬棋艺,如晦,你要帮她直接帮就是了,干吗找这很多借口。”
想当初,如晦在长孙府旁听的时候,写得一手超脱的行书,很有王羲之行书之范,还获得房玄龄的赞美和认同。当时我因学写卫夫人的簪花小楷,还自认比杜如晦高出一个辈分……不想现在因了《兰亭序》,我们二人再聚在一起。
“如晦,一别经年,你如何只熟谙这个长孙兄弟,倒忘了我这个李家兄弟了?”
头也未抬,我不屑说道:“观棋不语真君子……不但说话,并且还脱手。棋品真差。”
“如晦也想获得《兰亭序》?”
感遭到肩膀的阵阵疼痛,我才晓得杜如晦的双手紧捏着我的双肩,我抬眼逼回眼中的浅湿,笑看着他,“如晦。”
一如以往,他似兄长般站在我的面前替我挡灾挡难,替我摆脱心结……我是不经意间呼出‘哥’的称呼,而他必然也记起当初那番‘……我承诺你,当你长大了,如果仍旧认定要和我结拜兄妹的话,我必然和你结拜成兄妹’的话。
见我和杜如晦皆堕入对旧事的回想中,李世民耻笑说道:“委曲?这世上有谁敢给她委曲?哼……下棋罢。”
平局?要的就是平局,就怕你不承认。现在你承认了正中我下怀。我对劲的问道:“王爷可传闻过‘好男反面女斗’的话?”
感遭到头上被悄悄的敲了一下,杜如晦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越大倒越玩皮了?女扮男装这事可大可小,你想要《兰亭序》能够直接和世民说,干吗在太岁头上动土呢?”
毫不踌躇,李世民的棋子紧跟着我而下。
他们二人谈得倒也热络,只是萧瑟了我。如晦数番想将话题扯到我身上,但都被李世民四两拔令媛的转开了去,仍旧将我萧瑟到一旁。
“沿路行来所闻都是秦王如何宠秦王妃的事,由不得让人不信啊。”
呆立在久违的容颜前,旧事如潮流般在心中彭湃,我面前的人影有些恍惚了,仿佛看到最后见面那一次,结婚那日,他远远的向我挥手的景象。
待那引领他的小二出了院门,杜如晦方才扫眼看向四周,然后一一和那些作揖的文士公子们打着号召,简朴的和我一揖见过后,他回身向下一小我作揖。猛地,他身子一僵,重新转过身子看着我,再也移不去分毫目光。
竟然偷听我和如晦的说话,真够卑劣的。我怒瞪了他一眼,说道:“找了借口又如何?我哥乐意,我也乐意。我哥乐意输,我乐意没有棋品的去赢,这申明我们兄妹情深。”目睹他咬牙切齿的看着我,我又道:“有本领你也来赌赌啊。如果我输了,我立马退出竞拍。如果我赢了,一如我哥般,你得帮我夺得《兰亭序》。”
还是是那影象中的容颜,只是身高更长了些,显得他更瘦了。眉宇间多了更多的沉稳,眸中的神采还是,即使是沉默站立、不言不语,但那骨子中透出的温润如玉却难掩其风华。
我和李世民结婚那一天,杜如晦曾经偷偷的到过太原,以是他能够很快的认出李世民并不奇特。
“这不是秦王爷?”
我回过神,看着棋盘,脑中经心的算着棋盘四个方向向腹心肠带推动的景象,直至能够看到最后一步的情势我才当真的下了一颗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