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的坐下,看着桌上的菊花酒,令我想起在二贤庄的日子,拿起酒盏轻呷一口,我叹道:“仍旧是本来的味道,只是二贤庄却已不再。阿信,你……恨二郎不?”
定是轰隆堂的事。
“观音婢,归去奉告他,此次我摆的是盘龙劫。”
“朱雀姐姐!”
“如果我的妻女不见,我也会一如他般,无所谓恨与不恨了。”
“你是说……扶桑?可二郎查证过,扶桑这几年并没有妙手到中本来。”说话间,我将李世民和张烈的事一一告之,并且将张烈在扶桑察证之事也照实告之。
客气的见过礼后,方丈亲身引领着李世民和我走进‘天龙寺’。
“我晓得,你在为我的固执而忧?。我也晓得,你但愿李世民能够再胜我一次……但是观音婢,就算李世民能够胜我三次,第四次呢,毕竟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该来的,谁都挡不住,这是天意。”
男儿最重誓词,更何况有着严峻的大丈夫情结的他呢?我轻叹一声,看着他右手的小指处,现在用一根近似指套的玩意讳饰着。我指了指,“痛么?”
“替我弹一曲《六幺》吧。”
佛像大小高矮胖瘦各不不异,神情行动也有不一。或瞋目而视、或拈花浅笑、或站或立、或卧或盘腿,有手舞钢鞭的,也有手持经卷的……
一个魁伟的身影负手而立,山风吹起他的衣摆摆布摇摆,满头的红发似盛开的曼珠沙华,缠缠绕绕的飘浮在他的四周。
一声冷哼,李世民没有搭话。
我挣扎一二,恼声叫道:“二郎。”
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看出我眼中的迷惑,也看到我眼底乍然升起的欣喜,单雄信一笑说道:“你曲解了。恨与不恨和我要不要报仇无关。报仇之事,是我在大哥、大嫂、侄儿坟前发下的誓词。”
“痛才好。”一双眼睛似含着春水般的看着我,单雄信拔动着那银制的指套,缓缓说道:“只要痛才气让我记着,不竭进取、求知才气够报仇,才气够打败他。”
“那些刺客可有再找你的费事?”
单雄信的围棋程度连我都不如。
连续串的问话从我口中溢出,朱雀只是含笑握着我的手,“你随我来。”
我‘咦’了一声,这不像当初阿谁一力要报仇的人啊。是不是一段光阴的修行以后转了性子?
摇了点头,单雄信笑道:“不会。我再也不会做出那么傻的事。我只会向着更高的难度应战,以报他的不杀之恩,以报他给我的报仇机遇。”
神情虽不再悲忿填膺,但这淡淡的语气……唉,这仇,终是化解不了。
如许一来,方才那些‘恩、报仇、恨’之类的话就好了解了。
“外域?”
也不知他又习得了甚么武功?不管他修习了甚么武功,我但愿这一次仍旧是李世民能够赢他,起码李世民曾经说过会放过他三次以了偿欠单家的三条性命。
一如初相见般,她的神情虽冷,但眼眸中的笑意衬着着她对我的密切。
本来他为了我的事生畴昔扶桑之心?
‘天龙寺’位于天龙山,始建于北齐皇建元年,遥遥看去,杏黄的围墙将整座寺院包裹。是一座到处流露着寂静、古朴的古寺。
“阿信。”
“我晓得。”
这时的佛像和21世纪的佛像没有甚么非常大的分歧,独一让我感受奇特的是这里的观音像竟然都是男人,一如我在四明山‘碧云庵’中见过的观音大士亦是男相。我大抵上也体味观音大士‘渡世何妨男转女’之一事,想来这个期间尚未到女相观音出世罢。
“观音婢,坐。”
寺门前,种有蟠龙松,苍劲挺直、隐蔽天日。早得动静的方丈引领着一众僧徒在门口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