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我家老房一夜未归。”
我悄悄的背过手抓住你的手,不动声色的看着卢雨烈,“你家老房一夜未归你应当去寻他才是,哪有到宫中向朕要人的事理?”
房玄龄这回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目睹着她手上的琵琶高高举起,目睹我的宰相大人要当众出丑,好笑间,我怒喝一声“成何体统”后急步上前,挡在了卢雨烈面前,“十足给朕停止。”
无处可躲的房玄龄不得不再度跑进屋子。
一众宫人惶恐失措,不明鹤产生了甚么事,也不晓得到底该拉哪一个。
“卑职想着既然是告罪,便得纵情,是以在陛下走后,擅自作主请了她们两个来为房老弹奏琵琶……”
闻言,本一向在我身后低着头的你突地伸手在我后腰上用力的捏了一把。
等的便是她。
两名女子花容失容,尖叫着‘房大人救我’之话又吃紧掉转头跑,以免遭殃。
不自发,我眼睛一跳。看向已然闻讯赶过来的侯君集。
我一脚踹了出来,只见尉迟敬德正袒胸露背的倒在屏榻上呼呼大睡。
不敢?
“臣妾探听过了,明天散朝后,陛下独留了我家老房,而后,老房一夜未归。”
“陛下,您得为臣妾作主啊。”
我只感觉好笑中,卢雨烈将事情讲了个大抵,然后她直接又道:“臣妾晓得,既然接了这桩事便得将这事做好。皇后娘娘的交代做交代论,但老房没有将阿谁郑氏女的事探听清楚便是老房的任务了。因了老房的忽视粗心导致陛下颜面差点丧失殆尽满是我家老房的任务。”
卢雨烈不但性子烈,更是个直率之人,心中藏不住事,不管是做事还是说话都非常的直接。“陛下,阿谁郑氏女的事臣妾一向劝老房少管闲事,但老房一向说这是皇后娘娘体贴、交代的事,还说这么些年了,皇后娘娘可贵有事乞助于他,不管如何也得将这事办好了……”
语毕,仓促和你点头告别后,卢雨烈急步往四方馆方向而去。
“朕不放老房回府?”问话间,我讶异的看着卢雨烈,见她点头之际,我再度惊奇的说道:“房夫人这说的甚么话?朕甚么时候不放房先生回府了?”
嘿嘿,脱手真狠。
孤男寡女……呃,切当的说是孤男二女整晚相处一室,要说还是明净之身,谁信啊?
也就在这个工夫,卢雨烈追上了他。
哼,看来讲中她的苦衷了,昨夜她只怕这般想了一夜。
‘卟通’一声跪在地上,卢雨烈说道:“不敢。”
据侯君集的禀报,昨夜,房玄龄兴趣勃勃,一整夜在四方馆和那两名女子谈琵琶、论古今,大有相逢恨晚的味道。
你仓猝扶起卢雨烈,“师母,你这般孔殷的来宫中,所为何事?”
追不上房玄龄,卢雨烈气不打一处来,掉转头,手中的琵琶肆无顾忌的往那两名紧跟着她的女子身上砸去。
这一下,我都有些出其不料了。瞥了眼侯君集,侯君集挑高眉头,眼神指向中间的起居室。
“如果此事公然揭过,那陛下为何不放我家老房回府?”
“房夫人言重了,此事早就揭过了,朕的颜面也没有丧失殆尽啊。”倒博得成人之美、君心如海般的佳誉。
“二郎,你到底对房先生做了甚么?你不是说就喝了点酒吗?如何醉得一夜未归?”
远远的便可见卢雨烈正举着琵琶在追打房玄龄。更风趣的是,紧随在卢雨烈身后的恰是昨夜那弹琵琶的两名女子。她们二人不断的喊着‘房大人快跑、房大人快跑……’的话。
且不说房玄龄的一夜‘风骚欢愉’,只说四方馆中竟然进了两名宫外的女子,并且是侯君集引出去的,这还了得,这可就算得上是一桩公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