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待非罗赞和你一曲共同奏毕,一如方才般,保和殿中剩下的唯有安好。
公然,这个圣教不成小觑。来之前将我李唐大地上的事也刺探了个一清二楚。更是直言将以一曲她所赋的新曲应战我李唐。她只弹一遍,而我李唐的应战之人只要能够将她所奏的曲目弹出个七分来她便认输。
我感慨间,只听非罗赞又道:“更可贵的是,去岁,李唐大地上犯极刑的人独一二十九人。是历朝历代、迄今为止极刑人数起码的一年。这不但说了然陛下的‘仁’,亦说了然陛下治下的万民还陛下以‘义’。如此‘仁’的陛下,如此‘义’的百姓,能不让李唐从东至西、由南至北闪现一派欣欣茂发之景,闪现一派歌舞升平之象?倒是我非罗赞,若井底之蛙,在不分青红皂白的时候便冒然承诺了那帮挑事者前来,唉……忸捏,忸捏之极啊。”
对酒当歌,人生多少!
“中原地大物博,人才辈出。房相、房夫人、皇后乃至陛下皆是琵琶妙手。非罗赞在此无需一一细数,非罗赞来此只比一曲……”
对劲否?
“陛下,为何不见卫公?”
看着颉利,我轻叹一声,“你是来找他报仇雪耻的?”
上元日(元霄节)。舒悫鹉琻
“圣主的意义是……”
“那……罗黑黑,你便开端罢。”
“圣主客气了。若朕公然做到了以德服人,就不会有人再生叛心了。”
非常感兴趣的看着屏风,看着屏风后若隐若现的人影,非罗赞眯着眼睛。“请说。”
便是输了,亦不怨你。别说七分,便是一分,我也没记下来啊。
福田方方辞职,殿下的人群中较着的起了颤动。紧接着,传来阵阵‘圣女到’的传报声。
不待我语毕,非罗赞站了起来,又施一礼,说道:“非罗赞远在突厥便早听闻中原自从在陛下的仁政管理下,李唐大地东至大海,南及五岭,皆夜不闭户,而南来北往的旅客也无需自带干粮,只要他肚子饿了,随便走进一户人家便会有口饭吃的乱世气象。当时非罗赞听到这些传闻的时候还觉得是路人夸大了陛下的功绩。直到非罗赞此番前来长安才真正见地了甚么是夜不闭户、甚么是旅不赍粮。一起之上,李唐的繁华和安宁,非罗赞看在眼中、记在内心。本来这些传闻并非虚言而是究竟。也让非罗赞明白了甚么是‘偃武修文、中国既安、四夷自服’的底子。”
了不起,打呗。如果不能用心征服,只好用战役来征服了。
待你的曲调转入如梦似幻的江南水梦的时候,隔着屏风,非罗赞抱着琵琶席地而坐,共同着你的曲调缓缓的拥戴起来。
再度长笑一声,突破这仍旧似魔障般的沉寂,我笑道:“本来圣主弹奏的新曲并不希奇,我李唐的乐工一样也会弹奏。”
“若非圣主成心疏导,这前面的乐章,鄙人只怕弹奏不出方才的意境。”
只是出我料想的是,她不但会压服那些叛军不再生兵变,今后她更会果断的站在我的一边保护着我李唐的好处。
寒江、孤月、枫桥、钟声、落雨、流云、思念在你所奏中一一再度闪现,只是不似方才非罗赞所弹奏般的阳刚,你的曲子中没有但愿,有的皆是苍茫、痛苦……
七分啦,好傲慢!
确切是一曲新曲,我向来没有听过。
李靖和颉利在突厥疆场上稀有番比武,更是在一场战役中李靖误杀了哲珠,导致李靖非常遗憾。是以在颉利请降后,李靖便解甲归田,隐居在位于长安城西四十里外一处风景绝美的处所━━羡陂山。
若真如此,便输定了。
福田悄悄走近我身边,附耳说道:“陛下,罗黑黑说弹曲他不怕,但论速记却不是他的刚强。一首新曲,一遍以后,他最多只能记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