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过往,我问道:“叠罗施呢,如何不见?”
“圣主,请罢。罗黑黑洗耳恭听。”
待你的曲调转入如梦似幻的江南水梦的时候,隔着屏风,非罗赞抱着琵琶席地而坐,共同着你的曲调缓缓的拥戴起来。
唉,你本日都不记得昨日事了,如何记得了新曲的七分?便是弹《六幺》,你都得看着曲子才成。
“李世民,你不要多心。我只是想见见她罢了。”
看着颉利,我轻叹一声,“你是来找他报仇雪耻的?”
寒江、孤月、枫桥、钟声、落雨、流云、思念在你所奏中一一再度闪现,只是不似方才非罗赞所弹奏般的阳刚,你的曲子中没有但愿,有的皆是苍茫、痛苦……
若真如此,便输定了。
公然,这个圣教不成小觑。来之前将我李唐大地上的事也刺探了个一清二楚。更是直言将以一曲她所赋的新曲应战我李唐。她只弹一遍,而我李唐的应战之人只要能够将她所奏的曲目弹出个七分来她便认输。
是让罗黑黑上场只弹奏个五分红果,还是让我的皇后上场输得一败涂地?真难决定啊,唉,你输了不打紧,我就是担忧你的自负会不会受影响。
本来,非罗赞也看清了本质,悔怨了吗?
便是输了,亦不怨你。别说七分,便是一分,我也没记下来啊。
“谢陛下。”
远远的,看得不甚清楚。但仅看如云、如月二人现在作为皇宫的特使伴跟着非罗赞的谨慎翼翼便可看出,非罗赞是她们心目中的神,不成侵犯。
天不老、情难绝!
非常感兴趣的看着屏风,看着屏风后若隐若现的人影,非罗赞眯着眼睛。“请说。”
可就算她悔怨,但以她圣教的教旨,那必须言出必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