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在练习的甲字连和春秋更小的丙子连,很快就集结结束,统统人整整齐齐地遵循身高站在了阅兵台前。
不要说他们,就是那一帮寺人和羽林左卫的一帮侍从,也都惊奇地看着朱瞻基,没有想到才十六岁的朱瞻基竟然亲手取了元方的脑袋。
两人赔笑应是,看到前面被押送出去的元方,一个个脸上又暴露了狠厉的神采。“此人在练习中还算勤力,却未曾想是个软骨头。”
朱瞻基很少自称孤,用这个字的时候,也就代表这一刻他是以太孙名誉在说话了。
元方跪伏在地,大哭:“罪民半晌不敢或忘,只是罪民三代单传,不能在罪民这里断了根……”
武老四听到朱瞻基如许说,也不敢再劝,亲身跑到了点将台的大鼓旁,拎起鼓槌,以两短一长的节拍敲响了大鼓。
“不消,有一人算一人,不需全数参加。孤就在这里等着。”
台下只要三百多人,沉寂无声,明天倒是不消其他寺人传声了。
一帮十五六岁的孩子们被这个脑袋吓的挤作一团,一些人呕吐了起来,一些人吓的裤子都尿湿了,大部分人站在原地没有转动,但是大多也是被吓傻了。
世人还没有来得及行动,朱瞻基脚下一蹬,就从台上飞了下去。身在空中,就已经抽出了腰间的横刀。
有几个前排的兵士因为正处于元方奔驰的方向,以是身上也被喷到了很多血点,几近都在干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