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子击中骨头的声响，那人猝不及防，闷哼一声，手机落地。
程炎转头盯何小栀，大抵有点不信赖她的体贴，又转过身去答：“还好，没断。”
何小栀翻开玄关的灯，正要挥出第二棍，却俄然愣住了。
程炎把目光重新落在这个桃红寝衣，披头披发看不清脸的女人身上，用手挥开她的晾衣杆，烦躁说：“你屋子不是要租吗？”
只反应了短短几秒，她敏捷拎上门背后的晾衣杆，光着脚走出房间，公然瞥见门口窸窸窣窣一道身影。
从外城区一起开到贸易圈，导航显现已经离目标地不远。
程炎闭着眼睛揉眉心：“刚下高速。”
从一个都会到另一个都会，车辆已经持续行驶八个多小时。
程炎早被她激愤，心想魏封都他妈办的甚么事，要不是他怕用身份证会被他爸那边的人查出来，他早就去旅店了，哪还用得着在这破屋子里和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胶葛。
“……”
何小栀和他说不通，中介那边确切说过找到佃农了，却没说是个男的，她干脆摸脱手机给房屋中介卖力人打电话诘责，电话响了好半天赋接起，何小栀说了然一下环境，还格外夸大了“半夜三点闯进家中”这点，说完又让程炎接电话。
她倒头躺在床上，关于各种法则和用度的事，明天再和那灰毛男说好了。
直到门“吱呀”一声开了，何小栀才反应过来，真是她家的门？！
程炎抬眼瞥见前面的红灯变绿了，一只手握着方向盘驱动车子，一边漫不经心答：“再说吧，我开车先挂了。”
那头声音诚心，透着怠倦：“小栀啊，我如许还不是为了你好。”